秦若飘了飘,往他这凑近。作为一只新出炉的“阿飘”,秦若很快就适应了没有身体的节奏。靠的近了,少年口中的喃喃低语依然听不到。
她试了几次,无疾而终。
这是什么套路?人死了她却没从这世界离开?既然如此那倒是让她能够和人交流啊,可此时别说是张口说话,就连想要听清楚司浔说过的话,都不可能。
秦若便如无头苍蝇,绕着司浔又转了两圈。
全世界似乎只有他还活着,乔兴和乔羽东,还有屋中其他的人都成了石像,呆立不动。这就是司浔的异能吗?
少年漫不经心的擦掉越来越多的血渍,抬脚出屋。
那一滴滴落在身后的血迹蜿蜒的形成扭曲的血线。
她看着司浔将手抵在唇下,低低的咳嗽起来。摊开的手掌,沾满了他口中来不及咽下去的血。
飘在司浔身后,秦若想不出这时的少年为什么会从屋中出来。他要做什么呢?
秦若竟是完全理不出头绪。
阿飘试图捅捅他,结果却是从他身体中穿了过去。
本是在他身后的秦若就来到了这人身前,视线一变司浔那张逐渐黯淡无光的面容就彻底占据了她的视野。
她看着他寂寥的眉眼,忍不住问自己:他要做什么去?
那样漂亮的眼睛,此时像是蒙了尘,清明不在。雾蒙蒙的狭长眼中,只余能冻死人的冰寒。偏偏秦若看到时,鼻头发酸。
用手去揉,方才发现自己哪里还有实体。
司浔嘴角还沿着血,红色的轨迹直直下落。将他本就苍白的面庞趁得多了抹诡异的妖艳。
秦若看着他行尸走肉般机械的走动,心里也跟着发酸。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异能过度使用的后果已经从他身上反映出来,可这个人根本满不在乎,只是坚持着向前走。
胆战心惊的“阿飘”秦若,生怕下一刻这样的司浔就会倒地不起。他嘴角的血渍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差。就连行进的步伐,也从最开始的规律变成了正在慢慢减速。
这个人,是准备将身体的异能耗尽而死吗?
司浔依然在走,看似毫无目的,只是想将身体里所有的异能用光。
秦若急得围着他团团转。
怎么办?如何才能让这人打消把自己蠢死的想法?
秦若飘在了他肩头。跟随他来到一个从未见过的房间,少年开始缓慢的一扇扇推开紧闭的门扉。
金属门后被关押的人形态各异,或坐或躺。
秦若模糊的有种感觉,他是在找人。
这样的进程大概持续了五分钟,少年突然单膝跪地。
张口喘息,血液蜂拥而出。很快就在他所处的位置开出迤逦的血花。随着他每一次呼吸,血液都仿佛被这具身体排斥倾巢而出。
她真是怕了,怕下一秒司浔就会因为过多的血液流失而长跪不起。
白色的制服上血迹处处可见,司浔再起身已是只能扶着墙壁缓慢前行。他的步子很小,脊背微微弓着。没有青葱少年的朝气,倒像是垂暮的老者,死气沉沉。
阿飘蹭了蹭他嘴角,恨不得将那些根本止不住的血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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