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出奇的静,秦若闭目养神,司浔低首不语。唯一生龙活虎的乔羽东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天下间还有比他更窝囊的男人吗?媳妇带着小白脸去医院看病,他还要负责接送。暗暗从后视镜里再瞧几眼那沉默不语的司浔,心中杀意更甚。
不行,这人一定得弄死。今天小公主能为了他和自己变脸,说出那番狠话,明天说不得人就跟着跑了。他开着车,胡思乱想。怎么想都觉得司浔是个不定时的危险人物,绝不能留。
抽根烟,靠着含有焦油的尼古丁平复自己的混乱,乔羽东说道:“秦若,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乔太太。”
暗示,暗示秦若做事不能太过分。他的妥协源自于秦若受伤,跟身后要死不活的小白脸半毛钱关系都没。
秦若闻言,面庞沉肃,里面找不到听到他暗示后该有的反应,无悲无喜。仿佛那些话根本不是对她说的,也无须她去关注。
后视镜中后座的司浔,倒是引起了他跟多的关注。
低垂的头颅似有扬意,又承受不住那份力道终究只是形成了微微晃动,司浔这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暗中注视他的乔羽东。
他们,已经成了夫妻?
少年眉目低垂,狭长的眼中目光深邃。周身的剧痛只容许他做出握拳的举动,神志模糊中秦若那句想要杀了他,必须从她尸体上踏过的豪言壮语还是直击了他的心扉。
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说出的那句话?是真的担忧着他,还是想用这种方式赢取他的信任?
父亲死前的嘱托犹言在耳,他告诉司浔,“孩子,别相信任何人。特别是女人。”
他却因为秦若的义无反顾,心生动摇。也许,只是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中,对待他抱有善意的人实在太少。
他告诉自己,不能被她欺骗。
一个已经和别人结婚的女人,当着自己的丈夫还能对他情深义重,不是怀有不可见人的目的,还能是什么?
她不止是个骗子,还是个会玩弄人心,擅长演戏的赌徒。用自己的性命豪赌,赌赢了乔羽东,还想赌赢他。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半点真心实意。
他告诫自己,务必要守住那颗仍在跳动的心脏,不能被那女人的虚情假意欺骗……
路虎停在医院前,乔羽东将车门摔得震天响。临下车的前一刻,饶有深意的望了后座一眼,问秦若:“怎么,还要等着我将这小白脸背下车送到病床上?”
自持高傲的乔羽东,这席话明显是说给后面那不识抬举的小白脸听的。他可不管这人是因为什么受得伤,能将人送到医院门口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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