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计着病人出院,有车方便。她准备用那二十积分将越野车里的汽油灌满。这里的汽油,贵的离谱。
一开门,就对上站在门外的司浔。
秦若下意识倒退一步,明媚的小脸一僵,定格。
她问的颇为小心翼翼,眼睛里藏都藏不住。
“司浔,你怎么来了?”
他不答,面无表情踏进了屋。反手将屋门的锁头按下。咔嚓一声,响彻的是安静的屋子,震荡的是秦若那颗小心肝。
这时,司浔才望过来。黑沉沉的眼底,坠着一汪死水。“打算离开我,嗯?”尾音上扬,寓意不明。
仔细分辨,听起来有点危险?
历了两个世界,秦若还从没见过司浔说话时会故意多出一个字,猛然听见那声嗯,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圆滚滚,沾着点懦。活生生成了新鲜出炉点着芝麻的糯米团子。
傻气又可爱。
“不,不是的。今天爸爸出院,我,要加油。”当下,她就急着解释,可越急嘴里的话反而词不达意,乱糟糟,慌兮兮。肩头一缩,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土里。她怎么就那么怕他。自己都要恨上自己。
“呵。”轻嗤。
“秦若,你确定不是想从我身边离开?”他又问,说是问,偏他将几个字咬得及重,只是听着就觉得那几个字被他咬碎了辗转了,才吐出口。
咬牙切齿都是轻的。
但观眼前人,司浔还是司浔,清瘦爽朗的少年。只有好看的眉,狭长的眼。精致到可以入画的面庞。哪里有她幻想中重口味的那一幕。她固态萌发,只当是因为害怕,错听了他的语气。
悄悄吐出口气。圆滚滚的眼就不老实的转了半圈。滴溜溜,透着点萌。
娇憨傻气的萌。
少年眉头一皱,当即就存了心要打破她的认知。淡色的唇瓣一开,浇熄了她存着的那点小小侥幸。
他说:“秦若,不要勾引我。”
秦若:……
懵逼。不,这个词完全不足以形容在听到司浔那句话后的五味陈杂。
她将头摇成不郎鼓,匆忙解释:“司浔,我没有……”勾引这个词,是如何也说不出口。她就只能干巴巴翻来覆去用了三个字,没滋没味的替自己辩解。
眼睛还张着,嗓音软糯糯。
又怕又气,司浔是哪只眼睛看到她勾引他了?明明她是存了心,远远避开他的啊。
伸出瓷白的门牙,就咬住了下唇。
他用勾引两个字砸得她脑袋里融了浆糊。哪里还有什么章法,慌得不成样,活脱脱见了老虎的小白兔,颤巍巍不能自已。瞪得溜圆的眼儿,咬得发白的唇。肩头缩了又缩。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司浔沉肃的脸上竟是诡异的浮了笑。
淡笑,邪笑,佞笑。
她辨不出,瞳孔里忠实得记录着他面目的变化,她却始终分辨不出那抹笑的含义。
往上看,是他的眼睛。
白生生的眼底,黑漆漆的眼球。端的是黑白分明。
她咬自己的唇,越发用力。丁点大的两颗门牙就着莹莹红唇,挤来压去。
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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