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扎入肉中,他眯起了眼,血液涌入嘴里,口齿沾了腥。
她的血啊。
吮吸的本能与生俱来,他喉头滚动,将口腔中的血液咽了下去。
“姑姑,不是甜的。”
他忘记了父亲书架上具体是哪一本小说,里面描述女人血液的味道是甜的。
是他的味觉出了错?
被他咬破的地方仍有新的血液,很快就凝出一颗颤巍巍晃动的红色圆球。摇摇欲坠停在光洁的皮肤表面。
他伸出了舌尖舔舐,动作虔诚细致。那一丛探出的舌尖,试探着卷过她的肌肤,小心翼翼。
她的血,也是他的。
等他收回舌头,口腔中是咸腥而苦涩的铁锈味。
司浔眉峰轻耸,给出了评价,味道真不怎么样。半点甜都没有,不是他的味觉有问题。但意外的,这个不算好的滋味令他着迷而满足。
又是因为,这是她的血吗?他的眸色深了深。
连同那只总是叫嚣苛求的兽,也随着他心绪的满足若有所觉,安静下来。
他明白了。
所有的缘由,他统统想明白了。
少年偏执的单方面对她宣告,沉肃的语气仿若誓言,郑重庄严。“你是我的。”还有后半句,但他永远不打算告诉她,那是:我也是你的。
他抛弃了姑姑两个字。
秦若想,她早在接了上级命令时,就该摔门潇洒拒绝,大不了丢了饭碗。
那匹她认为是脱缰的野马,不是脱缰,而是脱肛。司浔就该老老实实的躺在病床上,一辈子别出来祸祸人。
她怎么就同意了这件事。
“司浔,你就是个畜生。”
大惊之后,她反而没那么恐慌。愤怒在与恐惧交锋后,占据了上风,充斥在她胸口。
恶心,无下限。连自己的姑姑都能抱着又啃又咬,这还是人干得出来的事吗?
他就是个畜生。
口不择言的秦若,用斥骂表述着她的情绪。
显然,她做了个不明智的抉择。
司浔感受着,她的肩膀在抖,胳膊在抖,全身都在颤抖。却还是要来挑衅他,骂他畜生。
很好。
看来是他给出的教训不够深刻。
“你知道畜生会怎样做吗?”
他眼中无波,问的平心静气,与身前人的出离愤怒相比,判若两人。
秦若腿脚发软,从中听出了更大的威胁。连连诅咒司浔不得好死。
畜生都比他强。
她必须远离他。强打精神,屈膝,下蹲。被困住的手抓上他的手背。
这一刻,她恨透了自己从不留长的指甲。
唯一的脱身途径,就是制造瞬间的疼痛,让他放松禁锢。
她抓的很艰难。五指成爪,使了吃奶的力气抓挠他的手背。她手上青筋暴起。
司浔稳如泰山,只是将臂膀收得更狠。
划过手背的五指留下五道血痕。
她的幻想破灭,换来的是自己的每一个呼吸都需要更大的力气。
怀里的人越发折腾。
他仅仅是淡定的由着她闹,纹丝不动。
盯着她小巧的耳垂半晌,他微微出神。圆润可爱带着肉意的莹白耳垂,在她每次挣扎中,都会晃入他的视线。
惹人心痒。
摸起来一定很软。
可他的手有更大的用途,用来固定身前学不会听话的女人。
他索性以嘴代手,张口含住。牙齿上下撕磨,舌尖卷曲挑动。对象,便是令他心痒难耐的白胖耳垂。
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随性而为,遵循本心。
嚣张到极点的恣意妄为。
濡湿粘腻的触感让秦若生生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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