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部、人事部、财务部。
从电梯出来后，张琴就小声在我耳边嘀咕：“这个方丽丽果然不简单，要不是我思维转得快，还真的搞不定她。”
“你还是挺厉害的，不论是口才还是思维逻辑都很清晰，一般人去找方丽丽，肯定会灰头土脸被拒绝回来。”我咧嘴笑道。
“那是当然，我们九零后也不是吃素的。我并不傻，只是懒得勾心斗角罢了，争来争去有什么用，累心累己。”张琴哼声道。
这不是我第一次进入企划部的办公室了，确实很大，装饰布置都一样，只不过多了一股女孩子才有的胭脂味。但是据我观察，张琴的部门同事也很冷漠，对我的到来漠不关心。
我也没有主动去打招呼。
别人不欢迎我，我又何必厚脸无耻凑上去舔脸呢？那岂不是掉身价，让自己难堪又不自在。
“这是年终晚会的流程稿，节目表演单，主持人致辞……”张琴给我拉来了一个旋转椅放在她电脑旁边，让我坐在她旁边，拿了一份A4纸打印出来的文稿方案给我看。
嗯了一声，我专心一致阅读了起来。
很细致的年终晚会方案。
看得出来，张琴用了很多心思，至少在专业术语上用词比我强上很多，在这一点上，我自愧不如。
足足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才认认真真看完这份文案，然后揉着太阳穴思忖了许久，才抬头看向身边的张琴。
此刻的张琴也在注视着我。
“说吧！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吗？”其实张琴心里，对于这份方案，还是有些不满意的，可部门内搞文字的就她一人，其他人也提不了任何意见。
我看了看四周的企划部同事，发觉他们漠不关心，才低头看向张琴，低声细语道：“从方案的逻辑思维，活动流程架构跟致辞内容上看，并无大不妥，用词也非常恰当，整体上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
“你说！不需要拐弯抹角。”张琴眉头一皱看向我，以为有什么重大纰漏。
我凑近她的耳畔。
可这个距离有些尴尬，我似乎能嗅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水味，还有她呼吸声。
张琴也感觉到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有些近，脖子上倏然出现一层绯红之色。
“总裁致辞这一块，写一些模凌两可的官话就可以了，不要写的那么煽情与细腻入微，总裁想要表达什么，晚会现场时他自己会说，不需要你给他定。致辞稿提交给你的领导，让他提供给总裁，如果不给总裁过目，你会得罪人的。”我轻声细语道。
这一点，张琴确实没想到过。
而她这一会，也终于知道自己对方案不满意的地方在哪里了。
总裁的致辞稿。
“模凌两可的官话？怎么写？”张琴没写过，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这要看总裁的文化程度来定了。”我拧起眉头，总裁我没见过，甚至总裁姓啥都不知道。
“怎么说？”张琴好奇看向我。
“人都喜欢装逼的，装逼也就是好面子。好面子你懂吧！有文化的人，喜欢低调的奢华，没文化的人，就喜欢大声嚷嚷，鼓吹自己多么牛逼，在自己管理下，公司今年的业绩翻了几倍。”我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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