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广源居用完饭后,因为都还有各自的事情,所以也未在里面耽搁,赵玉朗带着清欢准备去布庄看料子,张子澄则自己前去昌文轩。
对于今日的这桌酒席,清欢自然是最高兴的,相比赵玉朗刚回京都那段时日,如今的清欢接触起赵玉朗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因为赵玉朗对她很是照顾,和儿时他们之间的相处一模一样。但是对于张子澄来说,却是战战兢兢地吃了这顿饭,席间,每当赵玉朗放下筷子的时候,他便放下筷子,赵玉朗拿起酒杯时,张子澄也总是能上前将酒倒满,因为他知道,虽然赵玉朗总是看上去对他彬彬有礼的样子,但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过悬殊,身份更是天差地别,就算是今日同桌而饮,他张子澄也是要明白这些的。
不过好在清欢是个十分剔透的人,虽然她品着珍馐,与赵玉朗交谈着很是欣喜,可是张子澄的谨小慎微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她没想到,本是自己好意的一顿饭,倒是让张子澄十分不自在,于是在刚才用饭时,清欢总是有意无意地跟张子澄说着话,给他讲一些有趣的事情,好在这顿饭算是好好地吃完了。
三人准备分别之时,张子澄对清欢与赵玉朗拱手一礼道:“今日多谢殿下与慕姑娘款待。”
赵玉朗抬了抬手,缓缓道:“不必客气,你如今既已是慕大人的门生,还是清欢的朋友,想来我们以后定有打交道的机会。”说完,赵玉朗转头笑着看了看清欢。
清欢听闻后也是点了点头道:“是啊,张公子,你现在是父亲的门生,而且听哥哥说父亲对你也是颇为看重,以后咱们来往还会有时日呢,断不可这样生分了。”
张子澄听完他们二人的话,低头笑了笑道:“不管怎样,我在这城内之前一直漂泊,多亏遇见了二位,弼正如今一身无物不敢夸口,但今后,任何我能为二位做的,弼正一定在所不惜。”
听到张子澄如此表态,赵玉朗也笑着道:“张公子言重了。”
一旁的清欢看到这么郑重其事的张子澄,不禁捂嘴一笑,然后说道:“你这个样子很像是一本正经时的父亲。好了,外面这么冷,咱们就别在这儿说了,来日方长。”
赵玉朗低头看了看清欢,然后对张子澄说道:“如此,那我和清欢就先走了,张公子也请自便。”
张子澄看清欢应该是急着要去选布料,便不再多说什么,于是开口道:“那弼正就先告辞了。”说完又拱手行了一礼。
赵玉朗点了一下头,然后带着清欢转身先离开了。随后张子澄也向昌文轩走去。
清欢抱着小暖炉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跟在赵玉朗身边,算起来上次他们二人在东街上这样闲逛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赵玉朗即将离开京都,清欢还是满心的不舍,如今,两人这样走着倒让人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赵玉朗见清欢半天没有说话,于是低头看了她一眼,开口问道:“冷不冷?”
清欢举了举手上的暖炉,笑眯眯地说道:“有它呢,还很暖和呢。”
赵玉朗看着笑颜如花的清欢,心头也是微微一动,笑了笑说道:“那就好,本来想让你乘车前去,可那家店铺也不是很远,坐上车没走一会儿便要停下,倒不如这样走走,还能和你在路上说说话。”
清欢一听,脸颊慢慢升起两团红晕,“是啊,好久没和你这么并肩走着了,上次这样子还是六年前。”
赵玉朗一听不由叹了口气道:“嗯…六年了,说长吧,其实也不过是个六年而已,可说短吧,这期间…却又是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人觉得那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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