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严英知道赵玉朗要找他后,急忙赶到了文蒿堂,当他进入院中之时,只觉四下静谧,并没有其他人在此等候,想必是赵玉朗遣散了众人,这让严英不由自主的开始在脑子里不停地过着这两天他所做的事情,想着一会儿赵玉朗可能会问他的问题,边想着,边推开了内堂的大门。
严英进入屋内后,只觉凉风阵阵,转眼一瞧竟是四处都开着窗户,外头正下着大雨,雨水夹杂着寒气一股脑地直往屋里涌,让人站在其中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见赵玉朗并未端坐于前方,而是笔直地站在其中的一处窗户前,背对着严英负手端望着外面的景象,一瞬间,严英似有些恍惚,这样的赵玉朗看上去虽不见其貌,但是周身的气场却让人感到有着不可靠近的距离感,威严之态应运而生,倒有些像南贡王了。
严英上前俯身行礼道:“殿下贵安。”
赵玉朗闻言并未转身,依然盯着窗外倾泻而下的大雨,只是开口道:“这两日城中传言似有更盛之势,还算达到了我们的预期,只不过,有关清欢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严英被赵玉朗这么一问倒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殿下,您说的是…”
赵玉朗转身,缓缓开口道“眼下京中关于清欢的传言很不好,不过才两日,怎么这些话几乎传遍了整个京都?如若因为这件事情而有损了她的名声…我是不愿意见到的。”
严英听着赵玉朗的言谈话语间并没有太多情感透露出的信息,但是每当他放慢说话的语速时,严英知道,赵玉朗这是生气了。
“殿下,卑职知道您与慕姑娘是旧相识,所以安排的时候,也并未过多的强调慕姑娘在这其中的关系,更没有说过有损慕姑娘清誉的话。望殿下明鉴。”说完,严英再次拱手向赵玉朗表示着自己的忠心。
赵玉朗走至桌案前,抬手拿起了桌上的茶盏,从鼻尖一掠而过,“这茶明眼一看倒没什么不同,可我却发觉其中让人掺杂了陈茶,若不是下人真不识货,那就是故意为之,所以,严英啊,眼睛再毒一些,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怎么可以。”说罢,赵玉朗将手中的茶水泼到了旁边的炉火之中,抬眼看向了严英。
严英见状自然知道赵玉朗的言外之意,“殿下放心,卑职这就去调查。”
赵玉朗将手中的茶盏随意地扔在了桌子上,“嗯,做事隐蔽些。还有,我再要和你强调一遍,清欢同我们兄妹二人有少时情谊,我们最终的目的是拉拢慕照堂和他的两个儿子,所以,不准伤害她。”
严英道:“是,卑职明白。”
赵玉朗又看了一眼严英,转身再次向窗边走去,“你去吧,出去的时候让下人给我煮一壶新茶送进来。”
“是。”严英领命后便出去了。
慕府这边,承宣阁内。哗啦!一声巨响,杯碟、砚台、纸张…都被慕老爷一手挥至到了地下,外头的下人听见里面的动静都纷纷退出了院子,以免自己被迁怒其中。大夫人坐在椅子上,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了一跳,心脏直突突地乱跳,看着慕老爷这个样子,她一时也倒不知该如何劝说。
“真是家门不幸!想我慕府也是读书世家,历代儿孙也都是勤勉守礼之人,段不想如今竟出了这么个有辱门风的女儿!”慕老爷怒气上涌,说的话也越来越狠,这让一旁的大夫人听着实在是有些不满。
“老爷,您怎么能如此说清欢,就不怕外人听了去笑话吗?”
慕老爷一听,苦笑地看着大夫人,嘴里有些嘲讽道:“笑话?我们现在还怕笑话吗?只怕整个京都城的人都已经不知笑话我们多少次了,我当日还心软免去了那孽障去祠堂罚跪,如今看来就是平日太骄纵她了。”
大夫人猛地起身,也是气冲冲地向前走了几步,对慕老爷说道:“如今城内的传闻虽是过分,可说到底与清欢何干?明明就是那些人看不惯世子帮了清欢罢了,再者说,清欢那日行的明明是善举,看不惯程世科霸道行恶,出手相救了那名儒生,才惹出了如今的麻烦,还让我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承担了这么大的骂名,你这个当爹的回来之后不仅不宽慰,还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她挖苦她,这难道就是你们读书人应有的做派吗?”大夫人一股脑地向慕老爷道尽了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满,因为在她心里,虽在清欢和赵玉朗额事情上有所私心,可如今这样的局面最难过的也是清欢,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怎能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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