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的脑子轰的一下,虽然已然知晓赵玉朗已婚娶的事实,但这个人的名字就这么直白地被安阳说出来,还当着赵玉朗的面,清欢心里多少还是会有几分的不自然。
清欢尽可能地不让自己的神情看上去和刚才有什么区别,“这样啊…”边说着,她还是用余光偷偷地瞄了瞄赵玉朗,只不过赵玉朗看上去神色如常,似乎并没有什么波澜。
“那是在王府中唯一一个穿过那样衣裙的人,月平嫂嫂穿着好看极了,哥哥你说是不是?”安阳说着。
清欢听完安阳的话,眼睛紧紧地看着赵玉朗,她想知道那个女人在他心中是什么模样的,可是清欢又害怕听到他去说另一个女人的样子,可不想错过有关他一点一滴的清欢,最终还是定定地望着他,望着他对他结发妻子那个叫月平的女人的态度。
“是,她穿很好看。”
瑶景台内,清欢出去不一会,大夫人和王妃二人也相互攀谈了起来,王妃虽是皇家亲眷,但因着和大夫人表亲的缘故,说话也熟络随便了些,“我瞧着清欢这孩子真是喜欢,说了人家没有?”
大夫人虽然心下是最想和王府攀上亲上加亲的关系,可也知道这不是能急的事情,不过她还是想稍稍探一探王妃的意思,于是笑着开口到:“还没呢,她还小,还想让她在我们身边留上几年,要是以后嫁了个近些的还好说,但凡嫁的远些,我可能心里都不是滋味呢。”
“说的是,女儿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我对安阳也是这样想的,咱们哪舍得她们远嫁啊,最好的是挑一个上等的京中姑爷才好呢。”
听到王妃这样说,大夫人掩嘴而笑,随声附和:“您说的是,安阳郡主自是不必多说的,不怕您笑话,我这个清欢丫头从小教她知礼学礼,读书写字也是为了将来能找到个与之相配的贵婿,总不能一厢情愿,结果是个目不识丁的小户女儿作态吧。”
王妃点了点头,“是,所以你也不用急着给清欢说亲,说起来这孩子也要叫我一声姨妈,有好人家我给她留意着就是了。”
大夫人赶紧开口:“那我就先谢过姐姐了。”
这来回说话的功夫,一盏茶已经见了底,大夫人耳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虽然轻,但也知道来回多次,怕是再过一会就要有人来给王妃请安,于是赶着下人换茶的间刻,似是不经意间地说道:“对了,刚才净顾着说话,还未给您道喜。”
王妃有些诧异,“哦?妹妹给我道喜?何喜之有啊?”
“那日重阳宫宴,虽未见姐姐的面,但是谁人不知那御赏赐给了嘉安世子,这代表着什么姐姐您可比我要清楚呀,这还不是喜事?”
王妃了然,笑了笑道:“你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大夫人紧着说:“其实说到底还是您有福气,别人拿个御赏都不定要些个什么府宅珠宝这些个俗物,可世子偏偏为已故的发妻求了个恩典,这外人都说世子有情有义,是个至善之人,都是王妃娘娘养育得好,您说,这还不是您的福气?”
王妃听罢后,端起了旁边新换上的茶,吹了吹热气,“玉朗那孩子确实仁厚。”
大夫人看王妃没再说什么,又压低了些声音,似是有些悲悯的说道:“虽说我未见过那位已故去的世子妃,不过既是能进王府的门,必是姐姐您看得上的好孩子,只可惜…怎么年纪轻轻就没了…”
王妃低头吃了一口茶,杯盏正好挡住了她的眼睛和她所有的表情,没人知道她现在脸上的神情是怎样的,只是过了片刻,她放下茶盏,开口道:“那孩子也是福薄了些,皇上的御帖都下来了,还没来得及做场席面,就病故了。”
大夫人听此,刚要再开口说些什么,就被王妃拿话岔开了:“妹妹,这新府你没来过,不如你陪我走走?正好绕道前面看看席面准备的如何了,也省的一会来人多了聒噪的我麻烦。”
大夫人刚想拿起旁边的茶盏吃口茶,听到王妃这样说,便赶紧收手起身,“是,那我就陪您走走。”
王妃起身,大夫人紧随其后,一行人就这样一起出了瑶景台,往前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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