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药服有一定防蜂能力,但一窝蜂的情况下就有点吃紧了,随着灵儿发出一声痛叫,楚勇的心都稀碎了,他反手将灵儿抱在怀里,叽里咕噜滚下山去,幸好他记得此处有一湾池水,方向精准,二人没遭多少罪便落入池水中。
在水里躲了几分钟,野蜂散尽,楚勇无比懊恼的站起身,水只到膝盖,却将他的整套夜行衣湿透,摘下来是不成的,一旦穿帮,以灵儿对李梁的厌恶,他这丛林舞者就再也没法继续教灵儿习武了。
灵儿站起来却没有懊恼,湿透的衣服紧贴,显出她玲珑的身材,加上银铃般的笑声,把漫天的晚霞也比了下去。二人一齐寻柴草,生起篝火,一同傻傻的站在篝火旁烤干身上的衣服,黄昏时分,楚勇寻回了起初捕到的大野兔和短剑,剥皮烤肉,又拿着一根树枝,在河里插了两条鱼,诱人的香味弥漫了整条溪涧。
“灵儿,对不起啊,让你受伤。”楚勇拿出一片薄荷叶,沾水轻轻的贴在灵儿脑门红肿处。
灵儿吃着美味的烤鱼,满不在乎的说:“没有啊,今天过得好有趣。我只被蜇了一个包,你呢?三个,还是五个?”
呆萌的小兔在篝火旁跳来跳去,楚勇尴尬的说:“哪有那么少,得有十七个吧。”
“那么多?野蜂很毒的,来,我这有解毒药膏。”灵儿拿出一个棕色小瓶子,递给楚勇。
“不用,真气有一定解毒功效,早没事了。”楚勇撸起袖子,古铜色的前臂上,铜钱大小的肿块已经缩小到米粒一般。
“这么神奇!”灵儿用羊脂玉般嫩滑的手指划过楚勇的前臂,那温凉的关怀似乎带有医治的功效,让楚勇心中的感动澎湃激荡,猎户中也有很多好女孩,但她们被称作姐妹却又都与灵儿不同,也许这就是家人的意义。
走夜路太危险,楚勇将柴草备足,二人暖暖和和躺在干草堆里聊起天,楚勇将森林里的趣事一件件绘声绘色的讲给灵儿听,逗得她不时咯咯的笑。楚勇喜欢听这声音,不知疲倦的讲下去,直到灵儿挨不住困倦,躺在他臂弯上睡去。
楚勇将自己的皮甲拆下来,轻轻盖在灵儿的背上,随后如释重负的躺在旁边的草地上,他觉得现在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一夜很快过去,篝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青烟缭绕,溪水叮咚。灵儿悠然醒来,发现了后背上的皮甲,清晨微寒,她用力将皮甲抱紧,感受上面传来的温暖,如母亲般的守护、关怀。
“醒了?”楚勇慢慢睁开眼睛。
“你没睡?”灵儿奇怪问道。
“我感觉到你醒了,所以我醒了。人需要睡眠,但耳朵和鼻子并不需要,以后你慢慢会懂,那时你就要训练自己,让耳朵和鼻子二十四小时在线。”楚勇谆谆教导说。
“当武者的耳朵和鼻子好辛苦呢。”灵儿微笑着说。
在楚勇看来,做一名猎人比做医生不知轻松多少倍,饿了吃肉,渴了喝酒。医生却不行,若遇到急难病症,很多人茶不思饭不想,喝酒更不可能。
“你喜欢做一名医者么?”楚勇问道。
“当然,我曾亲手治好了姥姥的感冒,从那时起我就决心当一名医者,让我遇到的所有人都不再有疾病,远离死亡。”说道这里,玲玲的笑容逐渐消散,她想姥姥了。
楚勇问道:“你的姥姥一定很疼很疼你吧。”
“当然,姥姥和妈妈都很疼我的。”
楚勇追问:“那你表哥呢?”
“哼,表哥就是个混蛋,害人精,大骗子,从小就一直欺负我!”
楚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里安慰自己道:灵儿说的是李梁,李梁混蛋,李梁大骗子,李梁害人精。
“不过,最近他好像变了个人。”灵儿补充道。
楚勇赶紧帮衬:“浪子回头金不换,都是族亲,好好相处吧。”
“哼!”灵儿撅着小嘴说:“妈妈也这么说,但他哪有一点哥哥的样儿,若有前辈对我的百分之一,我都会认他是我哥哥。前辈,您认识我妈妈李莹?”
若非认识,楚勇怎可能顺利的把灵儿约出来,想想自己也是冒失了,女孩子没有父母的同意,怎可能随便跟别人出门历练,更兼自己还是个男的,姑姑是认可侄儿李梁才放任灵儿出来,一夜之间,不知为了瞒过姑父使了多少手段。
楚勇忍住揭穿自己身份的冲动,起身说:“吃点东西,我们采药去了!”
“这么早,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答案自在你心,又何须我答?一整天了,再不回去你母亲该着急了。”楚勇伸手索要皮甲。
灵儿有些不舍,可怜巴巴的说:“前辈,皮甲能借我一会儿么,我有点冷。”
“额……,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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