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单柔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时,周围也是一片昏暗。
好个薛家。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开始沉心调息。不管什么药,终究是有药性的,只要是不致死,药性也必然会过去。她暗自叹了口气,楮清越这么久没有回来,想来也是出大事了,跟真武殿的人合作,就是要留个心眼的……想想这次大意,全怪那个薛启晨,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竟让她完全放下了戒心了。
外面已经是入了夜的,廊下的灯笼都亮着,微光透了进来,叫屋里有了些光亮。
单柔完成最后一步吐气,习惯性的一摸腰间,配剑竟不见了。
有人过来了!
门外的是薛启晨,正想趁着夜色把单柔给放了,开锁时,捣鼓了半天也没摸到锁眼。
这时,一把剑柄横在他的眼前,把他吓得差点叫出声。定睛一看,那可不就是单柔的配件,剑柄上是他给挂上的穗子。
“表……表哥?”
“嘘。”凤谨示意他动作小些,然后把剑塞到他怀里,拿过来钥匙把锁打开,一边问:“偷的?”
“嗯……”他连忙推开门进去,微弱的光亮下只看见了地上的铁链子。下一瞬,他的脖子就被单柔扣住了。
“你们想干什么?”
“前辈,你快走吧。”凤谨连忙道:“将你关在此处原不是我的本意,奈何实在是拗不过舅舅,让你受苦了。”
“是……是啊……”薛启晨也没有挣扎,呼吸越发急促起来。
单柔没有说话,拿了剑便消失了。
薛启晨被掐的直咳嗽,他感觉到了,那一刻,单柔已经不再是他“姑姑”,她是七曜殿的单将军。
“没事吧?”
“没……”薛启晨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单柔回到山河殿第一时间就是打听北境的战事。
被她抓住来问的张舒,一脸难色,摇了摇头道:“你还是,不要打听了。”
张舒身负重伤,还在养着,被她一揪,差点就一口气没喘上来。
“你说你这好好的姑娘,怎么养得跟楮清越一个德行,人家好不容易没战死,给你按死了!”冯寒水骂骂咧咧的扯开她道:“这事儿我们回来的人谁也不能说,你就甭打听了。楮清越还活着,不过估计丢了半条命了。”
“估计?估计是什么意思?”
这房间里,没有人敢回答她。
单柔心里沉了底,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当苏煜过来告诉她真相的时候,她还是不能接受。
楮清越走后就是卫澜青一直在照顾着整个七曜殿,虽然他们之间的话少的几乎能用手指头数的过来,但是卫澜青就像一个兄长一样耐心的教导她,指导她修炼,教她打仗,如今好好地,人就没了。
“姐她人呢?”
“不知道去哪儿了……”苏煜背过身,眸子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我去找她!”
“单柔!”苏煜叫住他:“你冷静点!如今姐姐需要静一静,咱们都不要打扰她。守住七曜殿才是对姐姐姐夫最大的安慰!”
“北境这么大的事,就算秘不发丧也坚持不了多久,你知不知道,真武殿的人已经察觉了!一旦他们大举来犯,你要怎么办?”
“你也不信任我吗?”苏煜挥袖转身,盯着单柔的眼中满是怒火。
单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心里立时生出几分恐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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