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篱立马就换了副颇为讨好的面孔道:“清越殿主莫要生气,我不过就是作为长辈问上一问……反正扶谁上位都是扶,能扶我家谨儿上位我自然是心中欢喜的,那可是无上荣耀的宝座啊……”
卫澜青看着楮清越脸色不好,便打断了薛篱的话,问:“薛先生知道我们二人要来,又特意梳洗打扮迎接,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吧?不妨直说。”
“是是是!卫先生好会识人,我就是想向二位讨个人。”
楮清越看着他那张狐狸脸,不由得叹自己识人不明,一个时辰前还当真以为他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酒鬼……如今这充满算计的脸又是怎么回事?当真是外甥随舅舅了!
卫澜青怎会不知道她心里头的小别扭,笑了笑问道:“薛先生想要谁?”
“这往后干的都是掉脑袋的营生,我呀,半截入黄土的人,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亡妻只给我留下这么一个独苗,我想向二位讨个高手护我儿一生周全,如此,薛某愿为殿主赴汤蹈火!”说着他很虔诚的跪了下来,很是庄重的拜了一拜。
“哼,薛先生这是好算计啊……”楮清越挥袖道:“这往后就是你薛家重启无上荣耀的机会了。”
他狡黠一笑:“薛某等了大半辈子呢!”
“明日便派人过来,我二人先告辞了。”卫澜青拉走了楮清越,路上一边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边问:“你怎么好似对薛篱有莫大的敌意?”
“哪门子的敌意,不过就是觉得被他算到了我要做什么心里头有些不爽罢了!你呀,怎么对所有人都这么温柔呢!”
“我若是如同你这般,不知要将那以为盼来好日子的薛篱吓成什么模样呢。”
楮清越点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凤谨我觉得比薛篱好控制些……得把他儿子抓在手里才行,不一定他儿子就是什么一肚子坏水的东西呢!我把阿柔唤过来!”
“单柔?可是她一走,这山河殿便无人看守了……”
“山河殿不过是我的寝殿,有什么好看守的?”
卫澜青欲言又止,随即笑了笑道:“也是,还有赵元田呢,那便唤单柔过来吧。”
“阿柔这人呐,不通世故,肯定能叫那小子服服帖帖。”
就这么三言两语,叫还在玩乐的薛启晨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命运安排的人,哪怕看起来像两条平行线,最终还是会交织在一起。
于是第二天,楮清越居住的小院出来一个身穿薛府丫鬟服饰的女子一步三低头的整理自己的罗裙,生怕它掉了。楮清越拍了拍她的肩道:“你别紧张呀!”
“姐,我穿着难受。”
“没事儿,适应几天就好了,那个小崽子定然是一肚子坏水,你只要护他生命无虞,其他的你都放手不管。”
“姐,我第一次来真武殿这边,我……我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发现什么?你以为现在的真武殿是什么?好了好了,不要担心,你只管护着他的性命,其他的都与你无关,你捅出天大的篓子也有我收拾呢!”
一路安慰着单柔来到了薛府,薛篱正在院中来回踱步,薛启晨一副被训斥过后的模样,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角,看见楮清越突然出现,吓得摔倒在地,大喊:“爹!爹!爹有刺客!有刺客!”
薛篱踹了他一脚:“叫什么!丢人现眼!清越殿主嫁到,有失远迎!”
“这便是你要的人。”楮清越将还在扭捏的单柔一把推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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