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言惊醒梦中人,肖祝三立即起身,又因动作幅度太大导致孩子醒了过来,立时嘹亮的啼哭声遍布肖府上空。
“鹏儿,快让奶娘好生照顾,你亲自看着,我还有些要事处理。”
肖祝三对楮清越福了福身道:“公主留我性命,肖某自当为七曜殿鞠躬尽瘁。”然后就匆匆带人走了出去。他不是傻的,苗青黛这事儿让楮清越撞个正着,以楮清越的性子应当是当场就惩罚他的,但是她只是引导他去抓出隐藏在七曜殿的叛徒,这是给他给戴罪立功的台阶下,肖祝三为了两个儿子和这个刚出生的外孙,他必须要立马有行动做出一番作为才行。
单柔不解的看着立马振作起来的肖祝三,问:“姐,他怎么好像一下子又好了?”
“好了?”楮清越笑:“他得为外孙筹谋呢,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顶叛徒的帽子一扣,他肖祝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还会连累他的两个儿子,更别说这个母亲都没过门的外孙。”
单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个肖欢挺惨的。”
“事事依靠男人可不就是这个下场?”楮清越转身离开,身后的肖府有笑有哭,偏门抬进一副漆红的棺木,原本应该是为新生儿降生而欢喜的肖府就这样被悲伤笼罩了。
“姐,肖欢……算不算七曜殿官家的人?”
“傻姑娘。”
“好在那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了!”
楮清越走在前面,良久才道:“肖欢并没有嫁给苏煜,阿悔终身都会背负着私生子的骂名。”
单柔没有想到这么多,被楮清越提醒后才叹了一声:“可怜肖长老一念之差,害死了女儿不说,还伤害了自己的外孙。”
“所以啊,只能步步为营。”
单柔走了几步急忙追上楮清越,笑着对她说:“姐,不知道为什么,你回来了我心就不慌了。”
楮清越揽过他抱到怀里,道:“我答应过你父亲要照顾你的。”
“我知道,你还当着父亲的面认我做妹妹呀。不然这七年来,尊上也不会对我照顾有加,姐,我可是唯一一个可以在七曜殿内随意出入的女人,无上的荣耀啊!”
“才见你时看你那张笑脸板的跟个木板似的,还以为清河将你教成了个古板的老尼了。”
快到七曜殿时,经过巷口,那边嘈杂成一片。
“是肖长老的人。”
“过去瞧瞧。”
两人走进昏暗的小巷,看见被一群侍卫围着正行鞭刑的施刑现场,单柔小声的道:“姐,那是红菱卫长。肖长老这样对红菱卫长用以鞭刑,还在这样的街道上,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阿柔可知当年我为什么会坠落绝地崖?”
单柔透过黑色的夜看着她的眼睛,不禁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但是她也猜到**分了,定然是跟红菱有关的。
“当年的红菱、香菱、元芹和紫苏,哪个不是我用心培养出来的?偏偏就她有野心,偏偏就她动了最不该动的心思。”
受刑的红菱怒瞪肖祝三,吼道:“肖祝三!我可是卫长!你凭什么私自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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