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接到了手里,开口问道:“兄台,请问你是……”
剑一扬起唇角,“江湖儿女,何问姓名与来去,总归你我恰巧投缘,今日共酌一杯又何妨?”
友人一怔,又是一笑,仿佛明白了什么,点点头,将那一海碗的酒液都豪迈的吞入腹中,满喉辛辣。
却只觉得痛快无比。
“往后,谨言,慎行,不是每一个地方都能提及不该提及的人事物。”沉沉的留下这一句话,剑一抱着剑,转身离去,背影猎猎。
普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云辰叛国,云辰已死,这都是既定事实,无从更改,也没有更改的必要。
除了来家酒肆,无人能容这份惦念,这份萧索。
思及此,剑一捏着剑柄的手收得更紧了。
回想起了白日里,客栈中,慕慎行同自己的那些话。
“秦远与云辰无甚交集,要有,那就是他曾暗中前往北疆,但只待了一日夜,与云辰乃至云月骑都没有打照面。”
“从那回来以后他就转而往西疆投军去了。”
“再有就是,云辰死后,他曾独自前往虎跳崖,在那儿待了三个月。”
“至于他和陛下的交易,因为在内殿,我们的人也没能探听出来太多,但隐约有一个意思。”
“云辰叛国,云月骑被埋伏之事,秦远好像查出来了什么,要想立案重审,但陛下不允,后来两人不知谈了什么,第二秦远就自告奋勇挂帅迎击琉球。”
“还有,秦远出征前夕,曾去千月酒楼包厢,陛下也去了。”
“最后,安宁水寨,陛下那里态度不明确,突然冒出来一个土匪窝,还帮朝廷打了胜仗,怎么听怎么荒谬,不管多少人为此作保,你也知道,我们陛下佛系,但摄政王很强硬,最受不了被人掣肘,事情出离自己掌控。”
“安宁水寨刚好占了全。”
“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北北她要入京,我不阻止,不打算和陛下相认我也不多劝。”
“总归,她的安危大于一切,京中事宜一向由我操办,我要做什么,她可阻止不了。”
“她要的消息就这些,你一字不漏给她带回去。”
“前日,太医院外,我与你得那几点,你也要记住了。”
“此番与琉球和谈,陛下派出了宁开,他势必要作妖拉南阳王府下水,江东流那边的棋子也会动用,上官骞莫多半会现身,我要你去做一个局,不死也扒他一身皮下来。”
“当然,这件事定是要瞒着北北的,能做到哪一步,看你。”
跟他完这些,慕慎行就走了。
他的身份敏感,留得过久,引人注目。
要是叫人盯上了剑一,他的身份一旦暴露,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剑一几番思量后,依着慕慎行的意思,当真做好了一个局。
连慕北都套入了其郑
“砰”房门被撞开。
一支玄铁羽箭不知从何处破空飞出,直朝慕北的面门而来。
慕北手的腕微微一动,白玉制的折扇瞬间展开。
“铛!”
是玄铁撞击在白玉扇柄上的清响。
屋内的空气瞬间就凝重了起来。
挡开了那支羽箭,慕北手中的折扇玉柄自然而然的断掉了。
慕北却不以为意,随手搁在一边,勾起唇角来戾然一笑。
“不自量力。”
“找死!”
几个字眼从慕北嘴中吐出,带着嗜血的腥。
本来心情就不好,有人还非要来挑战她的底线。
那就要做好承受后果代价的准备!
那支羽箭射来得太快,慕北挥开只是眨眼间的事情。
待回过神时,屋外的守卫一拥而上,黑衣人竟是被逼徒了院外围墙上。
只是那一波一波的箭羽还在飞射而来,一直未停。
慕北唇角扯开,徒手拔起一只射入手边桌案的铁箭,耳朵微动,信手就是一掷。
“噗嗤”一声响。
紧接而来的是重物坠地的闷声。
自一处围墙上,有三个穿着黑衣的射箭人中箭滚落到霖面上来。
无声无息的,当场毙了命去。
他们竟是被慕北这一掷给串成了糖葫芦。
其余黑衣人被这变故陡然一惊,有些心慌起来。
不是只是个王府不得宠的纨绔公子?哪儿来这么多人卫护,甚至有这般足以媲美百步穿杨的身手。
“嗖嗖嗖!”
躲在暗处的那些刺客着了急。
开始不再隐藏了。
凌空放出的箭矢直朝慕北而去。
不像是先前的试探居多,这次是不成功便成仁狠绝。
死了一人,另一人立即顶上。
满园芳华的庭院一时间沦为了修罗战场。
鲜血淋漓铺洒一地。
有宴府侍卫,也有安宁水寨的海盗。
更多的是黑衣人一方的刺客。
苏颜及时赶了过来,心脏差点没有停跳。
这几日因为她和剑一瞒着慕北擅自行动一事,慕北一直不愿搭理她,她也就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哪儿知道还有如此雄心豹子胆的人敢趁机刺杀慕北,甚至还是在宴府之郑
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一边护着慕北,一边极力思索着刺客可能的身份。
而同样赶来的宴琦则是提刀迎上,飞身如旋。
眨眼间就砍杀了好几个黑衣人,鲜血转瞬便染红了长剑。
他发出了一声诡异的笑。
衬着他染血的脸,怎么看怎么毛骨悚然。
“本公子的地盘上杀人,他的胆子可愈发大了。”宴琦一刀刺入一个黑衣饶腹部,狠狠一搅,剑刃拔出来时还带出来了一片内脏的碎块。
滴落在地。
淅淅沥沥的。
“你知道是谁?”慕北咳嗽一声,面色苍白,询问道。
宴琦嗤笑,“自然知道,这股子臭味,隔了几堵墙我都能清楚闻见!”
“我亲爱的堂兄,宴彬。”
“宴彬?”慕北皱紧眉头,她的情报网里可不包括这个人。
也不知道宴家有这样一个人。
宴琦反手又是一刀,迅疾而快速,“你当然不知道,他两岁就被我大伯给送出去了。”
“不过,他有另外一个名字,你应该听过,叫做杜安。”
杜安,杜家庶子,安南侯最倚重的辈,掌管安南郡所有的地下势力。
竟是这个人
慕北嗤笑一声,“所以,这就是安南侯不能死的原因?”
“放长线,钓大鱼。”宴琦轻笑着。
浑身浴血,修罗一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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