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翻白眼,他可信了她的鬼话!
慕北倒也不管秦远到底是相信还是不信,那些在此刻都显得并不算重要。
她只取了一则信件递给他,道:“你先瞧瞧这个。”
秦远狐疑的接过,本能有了危险的嗅觉,“烫手山芋?”
慕北笑了,“放心,我们怎么也算朋友了,不坑你。”
秦远呵呵笑两声,不置可否,拆了信笺,一目十行的看。
最后嗤笑一声,“天降祥瑞?也就骗骗无知老百姓了。”
慕北哂然,“可不就是无知老百姓最好摆弄?”
秦远摇摇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慕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寒凉锋锐。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他问。
慕北低笑,眼中淡淡一缕伤怀,“我义父的死也跟这群叛军有点关系,我查了很久了,但他们行事一直都很谨慎,若非义父临终留言,我都会以为我找错了仇家。
这次因为琉球兵马流窜沿海各地,他们才露了马脚出来,我没理由放置不管。
何况,我是南阳人,还能任由了他们在我的家乡搅风弄雨?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我觉得秦公子你也是个懂仁爱的君子,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
如此,你我目的一致,同仇敌忾下,何不合作灭了那南阳毒瘤,还南阳郡一片太平清明?”
秦远盯着她,仿佛在思量慕北话里真实性,“只是这样吗?”
“不然?”慕北反问,“你觉得还应该有什么理由吗?”
“他们为何要杀你义父?”秦远冷静的询问,慕北这话初初听着大义凛然,沸腾人心的,实则漏洞百出。
慕北挑眉,“引发内乱,坐收渔翁之利,我安宁水寨的强大,整个南阳可都有目共睹的。”
秦远摇摇头,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这种事情,你该去找南阳王爷商量合作,而不是找我。”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慕北眨眨眼,有些狡黠的感觉,“何出此言?”
该装傻时就装傻,一点不带含糊的。
秦远笑眯眯,但温度极低,“剑一。”
沉沉吐出两个字来。
慕北摊开手心,“不认识。”
直截了当,干脆利落。
秦远眉头跳了一下,无奈,“吃力不讨好,我为什么帮你?”
“因为,你可以呀!”慕北闲闲地回答道,很是云淡风轻,就跟谈论今天天气好不好一样。
秦远又盯她一时,把信再看了一遍。
然后折叠好放回信封里。
“这么笃定我会帮你?”
慕北摇摇头,“不是笃定你会帮我,而是笃定你不会坐视不理。”
一个可以为了自己一时兴起而投笔从戎近十年的人,一个可以对云辰那种叛将都数年如一日的相信的人。
必是心怀天下,有家国大义之人。
面对即将爆发的民愤解决与否的选择题,只会有一个答案。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孟将军也做不了主,必须要南阳王爷首肯。”秦远如是说道。
南阳郡的家事,他一个外人,连同慕北这么个海盗头子,没资格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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