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你好。”真真是像极了凡间爹娘教训孩子的口吻。
“你倒是说说哪里是为我好了?难得有个可以一起哈哈大笑的朋友,就来从中作梗。”我对历寒的行为还带有更多的是不解。
“再是关系好,你也不能跑人家卧房里去,彻夜不归吧?”口吻从教训孩子的老爹变成了教训媳妇儿的绿帽相公。这种感觉真是怪哉。
扭头,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大约见我不买账,历寒掰正我身子,说:“天界本就对你玩忽职守的行为有些察觉了,你若还这样闹得满城风雨,我怕是保不住你啊。”
这么严重?我还只当天帝大人将我扔阴间之后就再不打算过问了,毕竟这些年也从没见天界的谁来视察过工作。
所以,我不仅不应该怪历寒,还当对其感激涕零?
我陷入了沉思,说到底,我是个带罪之身,遥遥无期要困于阎王这位置上的,同时与其他阎王不同的还有,我并不能离开阴间。
其他阎王可以来去自如,想来也只有我,终日坐如针毡,如坠牢狱。
走神想着这些悲惨的事实时,殿内又开始弱水蔓延了。
“余映,别走神!”历寒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我才发现,下半身又开始水气萦绕,水雾已经向殿内其他地方流去了。
“可是这样要多久啊。”我哀怨地望着历寒,他眼里有不明的闪动。
“不会太久的。”那姿态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我揽入怀中,可是他抑制住了这种冲动。
我反手抓住他,追问:“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事来阴间领罚的对吗?”
“不知道。”他又恢复了从前高深莫测的样子。
哎,不说算了,我自打很早就明白了,众殿阎王瞒着我的事可多了。早晚我会自己弄明白的。
历寒一眼就看穿了我。说:“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想一个人去弄明白。不过,我得奉劝你一句,不要轻举妄动,免得又招惹了什么是非,可没人给你收拾。”
我敷衍道:“行吧,我知道了。”他大概也知道我压根就没有听进去,微微摇头。
他又顿了会儿,换了副温柔的语气。“最近还是做噩梦吗?”
不用想都知道是谷衣说的。
我摇头,又点头。“有时做,有时也不做。”说到这儿,我仔细瞧了瞧历寒的眉目,为何觉得在梦里见过呢?其实梦里梦到的那个人我总是看不太确切面貌,或者梦里清楚见得,醒来又忘了大半。
他仿佛被我直勾勾地望着,有些不好意思,轻轻转了一下脸庞,以侧脸对着我。
“梦里的事,不用太上心,如果再睡不好,就叫谷衣来向我讨一味药吧,那药吃了可以睡得很安稳。”
我点头,准备告辞,本来带着算账的心思来的,却收获了一堆感激之心,也不知我这是算得哪门子帐。
刚一转身,我又回头,觉得还是应该向历寒表示一下感谢,毕竟他或许也是真的在为我考虑。
“历寒。”
谁曾想他又愣住了,我险些以为他魔怔了。隔了一会儿才应我。“怎么了?”
“谢谢你啊。”我发誓我露出了从没对他露出过的友善微笑,但是他表情更加奇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笑得像吊死鬼。
真是的,难为我今日如此亲切友善一次,他就露出这种难以接受的表情。罢了罢了,再不跟这人道谢了。
得知我去了二殿那儿,谷衣很是惊奇。生怕我是去砸场子了。
“在你眼里,你家阎王就是这样的?”
谷衣讪讪一笑,没有否认,转而说起我和书昊在阴间的绯闻。我也真是佩服阴间这些小鬼,平日里应该也是太无聊了,将我与书昊彻夜长谈的事编排得有声有色,荡气回肠。
有人说是我先看上了书昊,但是书昊并不倾心于我,一直躲着我,于是我终于耐不住寂寞,去赏善司堵了他,引诱他过了一夜。
还有人说是书昊看上了我殿里当值的某个小鬼,但是我亦喜欢那鬼,于是连夜去找书昊谈判。我寻思着在这个故事中,莫非书昊是断袖?也没说那个小鬼到底是男是女啊。
“哈哈哈……”听谷衣讲这些传闻,我笑得差点将茶水喷出来,结果喷倒是没喷,呛着了,谷衣又来拍我的背,道:“也太不小心了。”
“真的好有想象力啊!”这是一句由衷的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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