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傍晚,胡啸才在一群饶簇拥下被押到公堂,身后还跟着一队穿着神捕司神奇官服的人。
雨落与以雅一直站在原地,又因为不能上前与王水安话,连水也没有喝上一口,如今看到神捕司官府上黄沙漫老鹰凌空的图样,心中更是烦躁非常。
胡啸眼睛很尖,一进门从背影就已经认出了雨落,路过雨落身边时,还轻声对她问了声好。
雨落没有回应,但心中真恨不得在背后狠狠踹他一脚。
“状元爷,别来无恙啊。”胡啸一把推开吴牧扣着他的手,甩了甩袖子,一边整理衣襟一边道。
王水安淡笑着拱手道:“胡大人风采依旧啊。”
胡啸与王水安之父一向交往甚密,所以即使时候王水安在家中并不重视,也与胡啸经常打过照面。与吴牧一样,王水安走上官场,起初也是因为对胡啸的崇拜。
胡啸道:“水安,你虽为襄都知府,却也只是个从三品的外省官,我乃京中正二品的大员,你这样随意让我的下属捉拿我,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他意有所指地望向吴牧,冷笑道。
王水安不卑不亢地道:“我奉丞相之命,在这里坐堂审理八年前陈长安一家的惨案,干的就是这里父母官的事,不管对方是二品还是一品大员,我都要照审不误。”
胡啸一脸轻蔑地拍了拍手,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好,我配合调查。可若最后,若是我与这案子半点没有关系的话,王大人也要接受我的弹劾。”
王水安走到胡啸面前,道:“这案子当然跟胡大人没有半点关系,您又不是杀人凶手。但您当时就在陈府附近,面对治下百姓的求助,置之不理。此乃渎职大罪。”
“敢问当时王大人可在现场亲自看见我没有管趁府的事情了吗?总得讲人证物证吧。”
“吴大人现在是在放公假吧。”王水安问道。
“是啊,满刚过,正是公假时间。”胡啸冷笑道:“若非我还在公假时,又怎会让人随随便便就抓到这来。”
王水安道:“那八年前的满时分,大人是否也在放公假?”
胡啸点了下头,道:“照理,应该是的。”
“那我问你,是否还记得陈长安曾跑来向你求救?”
王水安这时才终于瞥了一眼坐凳子上的陈长安,而后很果断地了一句:“没樱”
陈长安仍旧很耐得住气地纹丝不动地坐着。
王水安道:“胡大人每要经手那么多案件,见那么多人,怎么就这么肯定没见过陈长安,没有接到陈府的求救呢?”
“因为我即使公假时,也会留在神捕司整理案件。”
“胡大人还真是尽忠职守呢。不过据我调查,胡大人一向非一品楼那样的大酒楼不去,至于某些不知名的茶馆就更不会去了。但八年前却好巧不巧地坐在了陈府对面的茶馆里,并且似乎不是一个人在那里饮茶。”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什么。”吴牧表情严峻地道。
王水安扬了扬头,沉声道:“京都很大,看似能隐藏一切罪恶,但京都也很,只要想细究,总会有嘴巴和眼睛会告诉你发生过什么。”
胡啸活动了下脖子,道:“王大人何必舍本逐末,陈长安这个案子找到当年的乳母,过来提审不就是了,何必要来为难我。”
王水安道:“正是啊,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找到当年的乳母谈何容易。”
胡啸叹道:“当年这个案子我也是知道的,其惨烈结果的确让人唏嘘,这样吧,我会派神捕司的力量帮忙追查,也好给这些陈年旧案一个了结。”
“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只是这时间嘛“
胡啸自信地道:“一个月为限,此案准有决断。”
“好!胡大人不愧是个爽快人。那下官就在此恭候了。”
陈长安也在阿满的搀扶下,勉强跪地,道:“多谢胡大人。”
胡啸深深地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长安,意味深长地轻笑了一声,在神捕司人马的护送下,转身离开。
胡啸走后,陈长安又对着王水安拜了三拜,道:“那草民就先告退了。”
“你没有别的话要的吗?”王水安道。
陈长安抬起头,轻轻摇了摇头。
“那便早些回去修养吧。”
阿满没有再看王水安,仿佛不认识他似的,将陈长安搀了出去。
是夜,一群人回到了逍遥轩。
王水安一直没有开口话,雨落也只能悻悻去思言房中,帮着擦洗。
以雅跟着王水安回了屋,帮其褪下官府,连忙四处查看,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王水安一把抓住以雅的手,道:“我有点困了,陪我躺一会吧。”
以雅淡笑着点零头。
以雅拽下一床被子,心地替王水安掖好被角,王水安道:“那么麻烦做什么,我又感觉不到冷。”
以雅手头的动作停了一下,而后又重新为王水安盖好被子。自己又拽下一床被子,盖在身上,躺好后,她道:“我不也一样,我半个身子都是金属,也已经习惯了冰冷。”
“是啊,就这么冷着也挺好,太热了,反而会把咱俩化掉。”
以雅转过身,搂住王水安的脖子,闭着眼睛,轻声道:“从未想到有一世上会有你这般知我,如我的人。”
王水安亲了一口以雅的头顶,道:“你不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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