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牢里我的日子过得昼夜颠倒,昼夜不分,晒不到太阳人也提不起精神,连带着心情都格外低沉。
算了算进来大概有三天了,拖权倾的福,日子还算过得下去,只是这里的环境逼的人发疯。
狱卒推开了我的牢门,送进来一个馒头,一叠小菜,往常送到门口便走了,今个却送到了我面前。
“嗨!权仪姐姐,你还好吗?”面前这个胡子拉碴的硬汉笑盈盈看着我,被三十好几的壮汉喊一声姐姐,我鸡皮疙瘩直起。
“姐姐!我是采杏呀!”壮汉娇羞地冲我笑着,话语里听得出些许撒娇的意味,我颤了颤,感觉有一股电流直冲天灵盖。
“采杏?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我动用僵硬的面部肌肉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壮汉抿了嘴,眉毛皱了一皱,“哎,这不重要,我先把重要的事情讲给你听~我也被下了套了!那个林懿可真坏!”
我太阳穴突突了两下,觉得事情比我想的还不对劲,据采杏讲,四天前那个晚上,她本老老实实地跟在权倾身后,虽然她的确想要确认一下小皇子的背上是否有那个传奇的胎记,但是贸然出手也不是她的性格,以她易容的本事,找个稳妥的时候去瞅一眼也不是难事。叶繁樱进殿前,一直被奶娘抱着的坐在权倾身后小皇子开始哭闹起来,奶娘哄了半天无果,便怀疑是尿了,抱了孩子准备去偏殿换尿布,到这里一切都很正常,这看上去是个大好时机,可采杏此时并没有动手的打算,因着她现在还是个宫女的身份,且被权倾密切关注着,所以采杏选择稳妥地先跟在权倾身后,倒是已经走出几步开外的奶娘又折回来,点了两个小丫鬟给她打下手,不幸的是采杏被选中了。
此刻,林懿接过琴,盛装的叶繁樱娇羞的笑着,权倾倚着胳膊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在和顾小弟咬耳朵,而采杏,已经被奶娘拉去了偏殿。
清冷的月光铺了一地,偏殿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寂静,采杏平常看起来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实际上心非常细,这和她修习的易容之术有关,需要细致地观察被仿者,以便精确地拟态。
同行的小宫女上前推开门,殿里同外边一样冷清,和主殿的热闹形成了鲜明对比。
采杏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还是进去了,奶娘将小皇子抱到床边检查了尿布,也不是尿了,几人不懂小皇子为何哭闹,只能逛着一下一下哄着他,就在几人哄孩子的时候,采杏注意到有人正往这边来,极其细微的脚步声,即便她感官比常人灵敏的多,也得凝神静气才注意的到。
奶娘和另一个小宫女在床边哄孩子,采杏借口烧热水来到了桌旁,将自己隐在屏风后,就算一会有人来了个出其不意,也可以有时间留给自己反应。
门是被轻轻推开的,进来了三个小太监,三人进屋后不动声色的四下张量,然后将目光投向奶娘,奶娘悄悄地向屏风后看了一眼,三个小太监心神领会,其中一个走到小皇子身边,好像整了整东西,小皇子便停止了哭泣。而另两个太监一步一步向屏风后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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