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黑儿看着那几个狱卒出了门,方忙拱手对李簧道“将军!等我回去后,若是查明果然是姚珮做了此事,定将她绑了过来,任由将军发落!”
“不必!不必!”李簧忙摆摆手,道“就算真是她做的,也饶了她这一回吧。毕竟那是她父亲,只是千万警告她,再不可有下次。再说,也未必就是她做的。”
话虽这么说,但李簧心里已经明白了,打晕了狱卒,却没下死手,若是杜辛那边的人来劫狱,会如此仁慈吗?自己营中,又只有姚家人才和杜辛有关系,且这劫狱人疑似一个女子,不是姚珮,还能是谁?她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又不是头一次。
然而,姚黑儿也算得是为军队立下大功的人,在元颖城,若不是姚黑儿,只怕到现在也未必攻得进去。且当时粮草即将断绝,兵器后继不上,军饷空虚,他李簧大概在那个时候,就被朝廷扫灭了。随后,姚黑儿拿出了全部家当,为军队添置各种物资,不仅仅是兵器,还有兵服,战旗后来拿下河阴府,也是利用姚家母女,使得反间计。
这样的功劳,难道还不能免了姚珮一次过错吗?只愿这孩子,不要再犯同样的错了。
杜辛逃跑的事,在李簧的军队中,只有了这一个小小的涟漪,便被平息了下来。
只因唐继这些日子有些心烦意乱,故而李簧命令军队,在安顺府驻扎半月,一来休整一下,二来等唐继平复心绪。李簧的这位第一谋臣,虽然运筹帷幄,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过于重情,他对李遂老将军大半辈子的情意,让他陷入了过于自责之中,一连数日萎靡不振。
半个月后,当休整完毕的李簧军正待向京城进发的时候,京城中竟又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杜辛劝服了原先由他统领的宿卫军中的一个小队,这个小队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劫了大理寺监牢,救出了杜辛和雍栋的家眷,又杀了把守南城门的士卒,连夜逃出寒城,直奔南方去了。
雍栋早就在安天府大败的时候,带人投奔了荆国,后来在荆国的帮助下,夺取了定南府,因为许国顾不过来,也就由着雍栋在定南府站稳了脚跟。很明显,杜辛此行,是去投奔雍栋的。
这对于李簧来说,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好的一面在于,一个宿卫军的小队,也不过两千人,仅凭着这两千人,就能在许国的都城闹个天翻地覆,可见许国的都城,已经脆弱到了不堪一击。虽说这件事杜辛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但李簧的大军已经近在咫尺了,这许国都城的防备还如此松懈,可见朝中也正是无可用之人了。
再加上寒城内还有作为内应的刘老将军,攻破寒城,指日可待。
坏的一面在于,杜辛和雍栋南逃,未免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将来即便攻下了寒城,若要收服南边诸府,只怕还要费一些功夫。
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打下寒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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