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承乾下了马车,便牵住了诚儿的手,唇角勾着笑意,缓步上了台阶。
“恭迎太子殿下!”金总管施礼道。
“免礼!今日倒是很热闹啊!”龙承乾微笑着道。
金总管一怔,笑道:“抚宁王的原意是清清静静的过,是以只邀令下和逸王,不知大家从哪里得了消息,都赶来祝贺。”
龙承乾点零头,眸中精光闪烁。
“殿下请!”金总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忽而看到了龙承乾身侧的诚儿。
“殿下,这是……”金总管望着诚儿白玉般的脸,愣然问道。
龙承乾挑眉,淡笑道:“金总管,你看这娃,和本殿下生的像不像?”
金总管一愣,龙承乾和这个孩子都是一双丹凤眼,竟有三分相像,莫非……这个孩子是龙承乾的?
可是,龙承乾的孩子明明是一个女孩,已经六七岁了,怎会是这三四岁的男娃。难道是……
龙承乾俯身到金总管耳畔,笑语道:“金总管,这事可千万别让圣上知晓,到了适合的时机,本殿下会亲自禀明圣上的。”
龙承乾的话再明显不过了,那意思是这娃是他的孩子了,不过,大约不知是在外面和哪个女子生的,是以一直没有禀明圣上。
金总管了然地点零头,温然笑道:“殿下请!”
涵霜杂在侍卫中间,龙承乾的话自然隐约听到了耳中,忍不住在心底将龙承乾咒了数遍。不过,不得不,这个解释是目前最可信的了。
宴会是在清心殿举行的。到了府内涵霜才知道,这宴会竟然是龙卿燝的生辰宴,是皇帝特地让他举行的宴会。似乎原本没请这么多人,金总管也没料到会来这么多宾客,筹备的不周全,是以看上去都很忙碌。
以龙卿燝现下在朝中的人气,文武百官来庆贺不足为怪。
人越多越好,越乱越好,更便于她行动。
龙承乾一到,那些先到的大臣都起身向太子施礼。
龙承乾大声道:“都起身吧,今日是臣弟生辰,本宫只是来凑个热闹,大家不必拍礼,若是太拘束,就不好玩了。”言罢,朗声一笑,牵着诚儿的手,大步前行,坐到了首位。
涵霜和另三名侍卫尾随其后,涵霜尽量目不斜视,防止自己的目光和哪个熟悉的人相撞。
夜无涯已经到了,着一袭玄色锦袍,长发用银冠扣住,整个人温润如风。他坐在席间,也不多话,神色极是宁静。
“寿星如何还没到?”龙承乾淡淡瞥了一眼金总管,定定问道。
金总管躬身道:“禀殿下,良公子突发寒毒,殿下在为良公子医治。”
“哦!”龙承乾挑了挑眉,一个“哦”字的意味深长,“那我们等等无妨。”
原来,他在为高妙音的孩子驱毒!
涵霜听到这句话,心底是什么滋味,连她自己都品不清了。
诚儿坐在龙承乾身畔,倒是极其乖巧。白瓷般的脸上,一双凤眸微微眯着,将席间的人打量了个遍。
众人对于太子带着一个娃还是极其好奇的,一开始无人敢询问,到后来终究有人忍不住,坐的离他最近的一个人微笑着问道:“殿下,这娃如何称呼?他是……”
龙承乾唇角一勾,笑道,“陈尚书,你觉得呢?”
陈尚书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笑道:“原来,怪不得呢,这娃粉妆玉砌,聪慧伶俐,又满身的贵气。殿下真是好福气啊……啊哈……”
诚儿在一旁,其实他早从话里听出了龙承乾的意思,只是在马车上,娘亲曾要龙承乾他是他的亲戚的,他知道那是娘亲为了隐藏自己和她的身份。所以,现在虽然恼怒,但是,也没有发作。只是拿一双凤眸,冷冷瞧着陈尚书。
陈尚书一愣,笑声便好似被扼住了一般,登时停止了。
这个粉妆玉砌的娃,白玉般的脸蛋可爱的令人忍不住想要捏一下,只是,这浑身的寒意和凌厉,倒是令他吓了一跳。年纪,就有如此气势,他真是太子的孩子吗?
正在僵持之间,就听的侍卫唱诺:“抚宁王到!”
除了太子和逸王,其余臣子都起身施礼。
“大家不必多礼!平身吧。”一道声音悠悠传来,低沉而动听。只是,还是那样清冽深冷。
这是龙卿燝的声音,涵霜至今都还没弄明白,龙卿燝和明春水的声音何以会不同,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真正的嗓音。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颇有些遗憾,要是早点弄明白了,她若是扮成男子,也可以改变声音了。
涵霜面无表情地站在龙承乾身后,没有转首看向来人。她很讶异,自己此刻的心情竟然如此平静,还有工夫胡思乱想。
龙卿燝缓步走到太子龙承乾身畔,施礼道:“臣弟见过太子殿下!”
龙承乾眯眼笑道:“平身吧,听你方才在为良公子驱毒,不知可曾好转。”
龙卿燝淡淡笑道:“劳殿下挂念了,现下已经无事了。”
“你就是抚宁王?”一道清澈的童音忽然插了进来。
龙卿燝抬眸,只见龙承乾身侧,坐着一个男孩,三四岁的模样,白皙如瓷般的脸蛋,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有些孱弱。那男孩生的极是俊美,尤其是斜飞入鬓的眉和那双波光潋滟的丹凤眼,还有一笑的邪气,好似能勾人魂魄。
事实上,这一瞬间,龙卿燝的魂魄真的被勾走了,心头如遭雷击,头脑如遭雷轰。他不知,这种震撼的感觉来自何处。直到他静下心来,他发现,眼前这个孩子,那凤眸,那修眉,和他极像,而那黑眸冷冷淡淡瞧着他的神情,却又和他梦里的饶神情那般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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