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风却像是只吹在了那月笙居外头的竹林上,别处丝毫都没有沾染到。
相府外院大堂里来了许多客人,真正盼望苏五小姐能够应邀而去的却没几个。
对比相府而言,很多都是小门小户,不过是附和着送送礼,表表立场而已。
若相府又成了睿王妃的母家,那真是贵上加贵,贵不可言了。
此时再不来巴结,只怕以后就没机会巴结了。
然而让很多人没想到的是,苏五小姐竟然回绝了所有人。
别的自然就顺势告辞。
子沫得了消息,也温言两句,自行退离。至于枫实,却相对为难了些。
“林管家,可否再去通禀一声,我家主子盛情邀请。”
管家欠身笑答:“枫郎将,我等只是奴才……”他顿了顿,转身又吩咐小沈再去问问小姐,可能赴睿王府上。
“劳烦了。”枫实那对浓眉蹙了蹙,他现在是有些摸不透了,昨日这般容易,今日却要推三阻四了。
他家主子还觉得这次定是毫无疑义的,如今这般,他又该如何交差。
约过了盏茶时间,小沈才回来。
结果必然是依旧不去。
林管家做足了礼数,终了,枫实也只好郁闷离开。
*
八月初十,这个还残存神灯节狂欢的热闹,却又交织着一些人已经又开始劳作的日子,在顺泰四年,还是极为特殊的。
观星楼里,白辰将一张符纸和一个细颈瓶放在案桌上:“日前,我曾想过破阵,便设法得了相爷的血,画成符纸。”
“想必少尊也清楚,府中共有两个阵法,一为血阵,一为禁语术。”
“禁语术隔断了相府同外界的法力感应,以至于这些年来,都无人发现其中的血阵。”
木秋戴着面纱,白辰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只问他:“既然破过一次,那国师可有想过,如何才能真正破阵?”
白辰答:“有更强的法力。”
木秋摇了摇头,他说:“国师已是上仙修为,而这世上有此修为的,屈指可数。偏偏这些人,都不可能来皇都设一个这样的阵法。”
白辰明白少尊的意思,譬如他自己的师父,夜陌子,尚在闭关,还有妖族妖王,几乎百年来都不曾出过妖族……
真正道行强过他的,没这个时间和理由来做这件事,至于比他弱的,那因法力破不了阵的情况,就得排除了。
“那少尊的意思是?”
“阵眼不在月笙居内。”
“不可能,以元神为源,吸取气运之法,必须将元神与本身放在同一处地方,否则元神久久感受不到本体的气息,会有异状。”
“确实如此,但如果阵眼就放在月笙居外头呢?更或者,便是那院门外的竹林呢?”
白辰恍然大悟,他上次做法,便是只将月笙居里头作为结界,这便像是,他寻了引路的,却如何都寻不到门。
元神见不到真身,只听闻异动,以为是敌非友,只怕还要相助于血阵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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