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星档头话手舞足蹈,措辞却严谨收敛。
“那么,前几次发生的案子?”莫迟雨问道。
“此前五次案发事后有番役跟案。可惜行凶之人都顺利得手。王府护卫队没能抓住活口,也没能杀死刺客。据他们武功高强,且在夜里潜入行凶,还有人提前扮做家丁入内接应。”
“如若是同一团伙所为……”莫迟雨紧皱眉心,“此事非同可。”
“这,恐怕还是不应当太早下结论。”亥星档头谨慎地,“让戌亥二星番子多搜集些有用的信息,督主再做考量吧。”
“也对。”莫迟雨颔首道,“这件事,大可大,亦可。”
“是。”
“你多上点儿心,派人去大理寺把近年来各地的宗卷好好儿地查一查。叫戌星役长来见我。”
“是,督主。”
亥星档头领命而去。
十一档头平日上值时间很少待在东厂。他在城外有一大栋宅子,半是公宅,饲养着骏马和信鸽。所以他受命进城,得花上一点儿时间。
“这世上,竟还有专门谋害王爷的山匪……”墨烟不禁喃喃。
莫迟雨正在阅看十二档头整理的文书。
闻此,他抬起头看向墨烟。
墨烟意识到督主分神在她身上,便干脆出心里的疑惑:“督主为什么,此事可大可?我觉着,督主刚才这话,不是因为案件轮廓模糊不清,而是因为就算真有一帮贼人专于暗杀王侯,眼下也还不是重要之事。”
莫迟雨神情莫测地望了墨烟一会儿,笑了笑:“王侯不是越多越好。要紧的王爷遇害,才是要紧事。不要紧的王爷遇害,那叫做减轻国库重负。”
此话大胆,连墨烟都不敢继续接茬。
但是因为听了这档子怪案的缘故,墨烟开始有些记挂起乐平王来。
据乐平王准备在永福寺住到明年三月。只打算在正月回京几。
乐平王既然如此行事,自然也就不可能突然向扶柳提亲。在墨烟心里,这桩事算是暂且放下了。
墨烟想着,等到白家度过危机,便告假两到永福寺去看看乐平王。
不过,也不知白家之事何时会了结。
忽然,她不由想到四叔的孩子到底没能留下来。
这是否意味着……
一种不祥之感无故席卷来,令她脚底发寒。
墨烟抬头看向青朗日,意图甩去这种感觉。
深秋的京城风轻云淡。
她自问:我现在还能做些什么?是在督主身边静待发展,还是想出一件可为之事?
她没有清晰的头绪。
她的生活里没有敌人,只有一个又一个的波澜她的生活里也没有目标,只是顺着波澜飘荡。莫迟雨是河流中的船,她习惯于抓住这只船,接着便什么都不去想。
对了,法华经还没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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