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烟进去前,刚巧亥星的档头从里面出来。
据她所知,戌亥二星的探子通常都不在京城,暗寻的是各地消息。
她向莫迟雨行了礼,开口想问问亥星档头夜里来是所谓何事。
不过莫迟雨率先开了口:“王燕你今儿回来后又出去了,是去什么地方?”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只不过是惯例性的随口一问。
但墨烟稍微有些心虚和紧张。
她走过去,她榻旁坐下:“我去找了白启鸣。”
“白闻道的弟弟。你找他做什么。”
墨烟眨了眨眼,决定撒个娇:“我还以为,督主是希望我和他结交的。”
莫迟雨把视线从棋盘上移开,看向她。
他吃她这一套,但要分时候。
显然,今不是“合适”的时候。
他冷笑一声:“你这话里可是有怪我的意思。”
既然把话得这么清楚,墨烟也只好出心里话:“墨烟觉得心里不舒服。”
莫迟雨放下棋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墨烟在莫迟雨的直视下,垂目望着榻桌的矮脚:“督主担心墨烟会坏事,那就该教训墨烟。而不是把墨烟随便支开去。督主担心乐平王会和裕平王有什么牵连,那您也该告诉我,让我去留心。可您却拜托白佥事。”
“你敢你一点儿都不怨我?你什么都不问?”
“墨烟不问。”
莫迟雨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
他问:“那乐平王呢,你不喜欢他吗?”
“他是墨烟的堂哥,墨烟觉得自己喜欢他。既是血亲,没有不喜欢的道理。”
“有点儿亲缘就该喜欢?这世上若是人人都像你,早就下安泰、夜不闭户了。”莫迟雨讥讽道。
“燕哥哥经常我太老实。墨烟想,自己大概就是一根筋吧。”
“你喜欢他,难道不是因为他很像裕平王?”
墨烟顿了顿,回答:“不过都是皇帝的胞弟而已。并不像。”
莫迟雨停下来一会儿,没有继续下去。他转而道:“反正你也喜欢。既然这样,去乐平王府陪他玩一个月,想来没有亏待你。”
墨烟想让话题回到先前在谈的方向上。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和齐环宇的往来是“私事”,是她希望能自己处理的事。
“督主,其实墨烟今去找白启鸣,是想打听打听白侍郎、白佥事的心思。墨烟有一个猜测。”
“。”
“墨烟觉得,您很欣赏白侍郎和他的孩子,有意想要与白佥事结交。所以,您应当也不会介意我与白校尉、白佥事往来。”
“这倒是没错。”
“督主不愿意让人觉得您故意操控锦衣卫。但您也需要朋友。像白佥事那样,表面上论起关系来与您略有嫌隙,实则早年有所往来的人,就很合适。墨烟猜测,比起一个庸庸碌碌、唯命是从的锦衣卫指挥使,您更希望的是指挥使在圣上面前表现得秉公办事、没有二心,而他底下真正干活的人则与您亲近。”
莫迟雨朝后靠了靠,看着她笑道:“你是不是去向王燕讨教过了?”
“才没有!”墨烟睁大眼,“燕哥哥从来不和我讲这些。尽把我当孩子。”
“那你是自己琢磨出来的?”莫迟雨显然不是很相信。
“其实……其实墨烟也不是光从白家这儿想出来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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