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环宇渐渐感到不安,他猛地惊醒过来,坐起身问道:“怎么了?”
不是做梦,陈吉欢果然神色慌张,语气尖锐急促。
“老奴、老奴听……”
“怎么了,快!”
“裕平王他,他他,他……”
“裕平王?他怎么了?”
陈吉欢停下来深吸几口气,终于道:“裕平王自尽了。”
“自尽?!”齐环宇大吃一惊,“怎么莫名其妙”
“并非莫名其妙,殿下……”陈吉欢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道,“据是宁王与裕平王勾结谋逆。圣上早已得到密报,先一步暗地调兵。如今宁王已经被俘,消息才传到京城的。”
“他二人果真……?不,那既然宁王被俘,怎么……”
齐环宇觉得自己仍然身在梦中,一时心思怎么也动不起来,完全呆愣住了。
陈吉欢低下头道:“他们是,裕平王畏罪自裁。”
“好一个畏罪自裁,好一个畏罪自裁……”他猛地一激灵,抓住陈吉欢的袖子,“墨烟知道这事了吗?”
“啊,啊?啊不,不不,哪儿能呢。我今早一听到这消息,不就急着来告诉您了么?”看陈吉欢气喘吁吁、惊慌失措的样子,齐环宇知道他所言不虚。
“消息可靠?”
“肯定是真的,不会有假。”陈吉欢顿了顿,,“其实是今早儿刚张贴出来的告谕。”
“告谕……”
齐环宇感到眼前发黑。
他明白过来了。
皇兄必然早已有所准备。在很早很早、甚至是裕平王离京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齐环宇一个月来一直待在乐平王府足不出户,才至于消息如此缓慢。
不。不。
不准皇兄正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才特意命令国师出宫斋醮。一定是如此。皇兄知道他和五叔要好,他心里亲近五叔。所以皇兄才会筹谋划策良久,却丝毫不透露给他半点口风。难怪前段时间皇兄那般阴晴不定……
齐环宇翻身下床,随手拿起一件外衣便往屋外快步走去。
“王爷?您要去哪儿?”
被吵醒的秋宵月在隔壁房间里汪汪吠叫着。
深秋的清晨,霜露寒凉,齐环宇站在客房门口,冻得牙齿上下磕碰。
门里传出门栓移动的声音。
墨烟的面容随着门缝的敞开而被幽微日光照亮。
她被敲门声吵醒,头发披散,神情迷蒙。
她惊讶地望着他:“王爷,怎么了?”
紧接着,她注意到齐环宇被冻得直打哆嗦。
“请先进来吧。”
齐环宇点点头。走进了这间客房。
屋子里也很冷。
昏暗而寂静,还在夜梦之郑
墨烟左右看了看,指着床铺:“如果您不介意……”
齐环宇不假思索地坐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墨烟稍微清醒了些,揉揉眼睛,苦笑道:“所以,您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看青年似乎一时半会儿难以开口,她拉了把椅子在床头坐下。也不知该是“反客为主”还是“反主为客”。
青年像是含着苦实一般,半晌不出话来。
终于,他开口道:“是……裕平王。”
墨烟霎时变了脸色:“裕平王?”
齐环宇点零头,感到浑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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