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之内。
他猛地清醒过来。
身体仍然沉重无力,但神智已然被惊回了心窍内。
伏趴在他身上,为他宽衣解带的女饶面容和声音渐渐清晰。
他大吃一惊,抓住她的手臂。
“李淑妃……淑妃娘娘这是在做什么!”
女子借着月光观察他,而他位于下方,看不清女子的神情。
片刻后,李淑妃似乎意识到他已经摆脱了醉意,于是坐起身:“王爷,事到如今还什么?”
她的声音不轻不响,在这西苑寂静的园林间却显得足够令人悚然。
齐环宇竭力压低声音:“如果您现在整衣回宫,我们就当此事不曾发生过。”
“我今日可是宿在王爷的信芳殿的。再怎么,也得您送我回去。”
“什么?”
“我之前同王妃吃酒,醉了。”她言简意赅,得意洋洋地。
“你灌醉了王妃,借机留在西苑。还故意到此轻薄本王?”齐环宇咬牙切齿。他想坐起身,但浑身因为酒力绵软。他这时才注意到李淑妃仍然坐在他的腰上,将他死死压着。
“王爷这是什么话?为何是我轻薄王爷,却不是王爷轻薄我?”
齐环宇心下一凛,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你想要什么。”他竭力冷静,沉声问道。
“我想要王爷与我做那事。不是一目了然么?”
李淑妃的一只手被齐环宇紧紧拽着,但她却生生与他角力,把手扣到腰带上,解开衣衫,露出了雪白的皮肤。
她披着一袭绸衣,里面什么都没穿。
她是一个美丽而疯狂的女人。
“王爷深得圣上宠爱,若是王爷向圣上要我,圣上不准真会把我赐给您呢!”她红唇嬉笑,眼睛却近乎狰狞地大睁着,“不,也不必非要如此……如若您愿意每,不,每一旬,甚至只要每一个月来看我一次或许也就够了。”
她扭动着腰肢,伸手拉扯齐环宇的衣扣。
“李淑妃,你不要太过分!”
“如果王爷不肯依从,我只好喊人来了……王爷想想,旁人会觉得是您在醉酒逞凶,还是我一个弱女子强迫男子行淫?您这又是何苦。”她柔声道,“我难道就不能为您泻泻火?我难道不比您的王妃更美,不比外边儿那些人尽可夫的贱婢更好?”
她真的很美。
热烈到灼人,妖冶到骇人。
“李淑妃!”他使出浑身可用的力气,总算将她从身上推下去。
他一边拢起衣袍,一边扶着一旁的湖石勉强站起身。
他跌跌撞撞迈出几步,心里只想着尽快远离她。
“王爷!”女子趴在地上,一字一句,犹如恶鬼般道,“您若是敢走,我明日便会将您的暴携告诉皇上,让他来裁夺是非!”
齐环宇感到遍体生寒,头痛欲裂。
“皇兄……皇兄他会相信我的。”
李淑妃站起身。她披头散发,衣襟大敞,指着他大笑起来:
“是吗?可您难道是个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的大贤?难道王爷您哪怕酩酊大醉,也分得清什么女人可以碰,什么女人不可以?倒不如,正因为是您,这样才可笑呢!”
“胡……”
“您知道我的是真的!乐平王啊乐平王,您不过是”
忽然,女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双臂微抬,随即便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倒进一个人怀里。
那人站在她身后,一袭青衣隐于夜色,不知是何时何故出现在簇。
与此同时,一条白狗朝着齐环宇扑过来。
“墨烟?”他眨了几次眼睛,望着月色下少年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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