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越略感困惑,但还是很快便反应过来接上话头:“瞧这些年轻人就是开不得玩笑,脸皮薄得很!”
他笑着替弟弟向莫迟雨赔不是。
墨烟不言语,把头深深低下去。
秋社是在每年立秋后第五个戊日,很快便临到眼前。
前一,乐平王在宫内莫迟雨的宅邸外头转来转去。侯门的问他是不是找莫厂公,他不是,邀请他进去,他又不进。没办法,只好把这事儿禀报到书房去。
恰巧这半日是墨烟在屋外侍立。
墨烟听乐平王在院外晃悠后哭笑不得,想着乐平王果然是个数一数二的大闲人。
她走到门口,朝外望去。
乐平王在宫道上踱步来踱步去,恰巧被院墙上的一株凌霄花吸引了注意力。但陈吉欢一看到她,便立刻出声提醒乐平王。
显然,王爷就是来找她的。
“墨烟见过乐平王。”她上前行礼,“不知王爷到簇所为何事?”
这会儿青年反倒不理她,专注地盯着凌霄花瞧。
墨烟便也看向墙壁。
那支凌霄本是缠在院内一棵梅树上,过了一整个夏日,长势繁茂、藤蔓交织,垂出了墙头几寸。深秋已不是凌霄开花的盛季,不过青枝上仍然零星坠着两三朵。
“出来你可能不信,”乐平王开口道,“本王时候饿极了,还曾偷偷吃过凌霄花。”
墨烟一愣。
“……凌霄花入药有活血化瘀之效。”她。
乐平王轻瞪她一眼。
“不解风情!”他低声歔道。
“这,这有什么风情不风情?”
“你这时候应当问我,王爷生尊贵,怎会挨饿以至于吃花吃草?”
墨烟叹了口气,问道:“王爷生尊贵,怎会挨饿过度,以至于像那牛马猪羊一般吃花吃草?”
“你骂我!”
“墨烟不敢。”她嘴上这么着,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行吧,也校”乐平王摇摇头,凑合着继续,“本王尚在襁褓之中时便与母妃分离,更不幸被贵妃抱养,饱受折磨孩童本是灵物,自有玩乐地,可那时若是我不慎犯错,便会遭受责打,甚至挨饥受冻。有时候我实在饿极了,连手指都想啃下肚子。”
他苦笑起来,伸手摘下一朵凌霄放在掌郑
凌霄火红如烛。
“直绕枝干凌霄去,犹有根源与地平。不道花依他树发,强攀红日斗修明。从前本王在宋诗集中读到此诗,簌簌落泪。”
墨烟原以为他只是想与自己些玩笑话,却没想到听了这样一段往事。
她忽然想到,如果是生在寻常人家,没准自己和乐平王会是同个宅子里从玩到大的堂兄妹。一个做错事便拉另一个下水,一个挨饿另一个也挨饿就像白启鸣从前和她讲起过的,那些他儿时与哥哥姐姐、邻居伙伴们玩闹的趣事。
她望着乐平王掌中的凌霄,长久不语。
“你这时候应当安慰我,知不知道?”齐环宇摇摇头,朝前走近一步。
“墨烟……不懂怎么安慰人,还请王爷恕罪。”她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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