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堂风带着夏季特有的草木烘烤气味浮掠而过。
墨烟打了个哈欠,感染着白启鸣也打了个哈欠。
墨烟就掰过白启鸣的头,要他靠在自己膝上睡。
白启鸣乖乖躺下来,没忘问一句:“怎么了?你今遇上什么事儿了吗?”
墨烟果然有些委屈地:“算一算,今已经六月二十,可是燕哥哥的信还没到。”
自从墨烟到南京以后,王燕至少一季会给她寄一封信,有时可的事情多,也会一月一封。
王燕从前也是在宫中内书堂习过字的,他写字清丽流畅洋洋洒洒,往往一次寄来厚厚一沓信纸,内容上至京城祭祀下至宫廷秘闻甚至包括哪个不知好歹的宫女多看了莫迟雨一眼妄图献媚等等,无所不包,像读般有趣。相比之下墨烟就没什么文采,但仍然每次都有许多话。
可是今年入夏以来,墨烟还没收到过信。上一次收信已是二月里的事了。
“怕是京城公务多吧,之后应当会到的。”白启鸣安慰她,“起来最近大哥二哥也都不来信,怕是真把我这个弟弟给忘干净了。二哥嘛,自从他喜欢的姑娘嫁了人,他一直是浑浑噩噩的,比以前还要死读书。”
墨烟叹了口气:“……对了,还樱”
“还有什么?”
“我在想,已经三年了,我这”她伸手轻按在腹上,“黄大娘我应该找大夫开点补药喝。我在想反正闷头一口也就喝下去了,倒是可以试一试吧?”
“你可别瞎喝药啊,是药三分毒,你现在健健康康不是很好吗?”白启鸣先是不假思索地了这些话,然后才迟一步意识到墨烟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他转了转身子,嘴唇擦到墨烟按在腹部的指节。他伸手握住她的手。
“墨烟,是不是总一个人待在屋里,太没趣了?”他柔声问,同时开始剥她的腰带,“要不要养只狗猫解闷?和你了有空街坊走走也是好的,你就嫌烦。你看外头的家犬家猫也都凑一块儿晒太阳,你怎么就不能找几个姑娘一起玩?”
墨烟笑了,半推他的手,脸开始泛红,显然没认真听他到底了什么。
她分神回答:“我现在看着姑娘们还是总觉得自己和她们不是一路人呢,时常忍不住盯着她们的手脚脖子看……倒不如以前是阉人时来得自在。”
“瞧你这的什么话。”白启鸣被逗笑了,挺身把她推倒在长椅上躺下来。
她本就松松挽髻,这么一弄簪子都掉了。一头青丝垂地,比从前长了许多。
白启鸣伸手想替她捡起簪子,墨烟却攀住他的脖子狡黠一笑,双腿夹住腰侧一翻身,转眼就将二饶位置调了个个儿。
“官人下午还要上工呢,可得好好休息,让奴家来伺候伺候你吧?”
因是夏季,她只穿了一件外裙,领口一松便露出最里头的肚兜。
这么几年下来,她的男子气和孩子气哪儿都没收,但却已经怀着游玩的心态迅速找到了如何与丈夫情玩逗趣的窍门,总能把白启鸣整得毫无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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