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妹妹,叫于望旌,在脖子处有一块像鱼的红色胎记。”
慕容珏忆起那年与舒窈一起泛舟游湖的场景了。
那时候,他在船上借着月光看着书,舒窈在船上抚着琴。虽然舒窈是以舞技而出名,可是她的琴棋书画其实样样都不错,只是术业有专攻罢了,虽说好,可论棋,她比不上东都才名赫赫的姜婉妘,论琴,她又比不上风吟院嗣音那么有天资,论书论画,她的的确确比不上那已经死去的姽婳。
她时常会对慕容珏讲起她的妹妹,经常聊表相思之情。
可是舒窈她终究只能呆在东都,哪都去不了。
那一次,是慕容珏主动向她提及着,要替着她找妹妹,那时候,慕容珏信誓旦旦的说道,一定会将舒窈的妹妹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这一次,认识殷映渔,并且从殷映渔的胎记辨认出殷映渔的身份来,实在是一件意外之事。可是他也高兴,他认为,舒窈若是知道了这一个消息,必定会高兴的。
高兴着
这怕遭了这一次之后,她就真的是高兴不起来了。
她那日思夜想的妹妹,已经离了世。
这让他如何说的出口来呢。
他叹了一下。
一直在身后的长朝还从未见过慕容珏如此沮丧的模样,如此一来,他有些适应不来。记得孟君遥初来的时候,他们来人似乎有着许多的心事可聊,可到后来却不知怎么着,长朝只觉得他们两人越发像是仇人,慕容珏若是有着什么烦心事,也不会去主动找她,基本都是自己暗暗的呆着,想着事。
长朝嗫嚅了几下嘴唇,可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就像之前的那样,唤了一声殿下。
慕容珏被这么一声殿下醒了神来,他转头说道,“最近我们在均州,你可有听闻东都发生了何事?”
东都?
慕容珏既然问起,那必定就是关联慕容珝小殿下的。
慕容珏最近一直沉迷于均州之事,可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
可长朝不同,他还在吴县的时候,便是听闻了一些事情,这些都是有人从东都传信到了吴县给陆雨歇,他听陆雨歇得来的。
若是说起慕容珝,应该就是慕容珝最近在调查裴云的事情吧。
如此,长朝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禀明了。
慕容珏拧了拧眉,问道,“裴云是何人?”
长朝早知慕容珏会如此发问了,便是回道,“听闻,她是小殿下在吴县的救命恩人,后来送着小殿下回了东都,同时她也是毓郡主的夫君裴亦的亲妹妹。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得疯疯癫癫的,结果死了。小殿下便是偷偷的出来调查此事。”
慕容珏一听,拧了拧眉,这妹妹总是让他如此的不省心啊。
他又问道,“她与戚辞如何了?”
长朝摇了摇头,说道,“这宫中之事,细的属下实在不知,只是看东都那边传信来说暂时安好。”
“暂时安好”。慕容珏轻轻嘲笑着。
她们这两个女人,若是不闹点事情出来,还是她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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