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邗再问道,“何仇?”
“已是旧日之事,何必再提起,平添愁绪呢。大人既然能够带着官兵守在那处,那么便明应是查到了我的身上,至于何事何仇,也应该拿捏得清清楚楚的,何故还要来问人呢?”张钫道。
“可这是办案流程,依旧是要问的”章邗道,“你既然不愿意,那我们便讲给你听,这些也只是我们的推理罢了,如若有误,还请当堂指出,还请不要误了令妹之清誉。”罢,便转头对着坐在那处的书办道,“汝需得好好记来,切勿有所缺漏。”
书办点头应道。
接着站在章大人身后的孟君遥便是走到了张钫的面前,缓缓开口道,“几年前,生性风流的沈耽风与一名女子相恋了,二人相互喜欢,男才女貌,并且好诗书,平日闲时最爱读书作画,沈公子作字,女子研磨。慈光景不知过了许久,风吟院来了一位姑娘,名唤嗣音,沈耽风见之,以为妙人也,立刻便频频朝她示爱,忘记了那个曾经相约白首的姑娘了。不久后,女子知晓了一切后,便去了风吟院,见着两人和乐,心中甚是不甘,多次行刺想杀了沈耽风,皆不得手,最后便是请求了你,张钫,未之报仇,于是你便答应了,一日悄悄来到风吟院,趁四下无人,杀了他,移到嗣音房郑不过未料得被此人看见了,以至于几个月后,来向你讨要东西,而这女子,正是你的亡妹,张菁,是否”孟君遥嘴上挂着笑容,像是知道张钫会反驳她似的,将目光定向张钫,等待他的发言。
张钫一听,怒道,“胡言乱语。”
孟君遥道,“那你,本姑娘是哪里错了?是令妹杀得人,你替她顶罪,还是她来求你杀的人?”
“舍妹心性善良,怎会杀人呢。”张钫气不过眼前人如此污蔑他家妹,便开口道,“沈耽风与嗣音好之时,舍妹已是想成全他们,不想在涉足插入了,哪知却得知了有孕,一日,沈耽风不知从何人嘴里知晓了此事后,怕着妹今后拿着这孩子来威胁他,竟是频频派了人下了死手,哪知,妹大难不死多次逃脱了苦掌,却是在知晓那些人是沈耽风派来后,便已然心死了。一日夜里,妹便是怀着快要出生的孩子,投了河。我也是恨不过,原想这放他一命,没料到,嗣音,沈耽风二人竟是定了婚,满城皆是传得热闹,我真真气不过,一日在风吟院中见着沈耽风,便质问他,并且告知他妹已经死聊消息,他的脸上竟无半点愧疚之意,只道,他早已知晓了。你,如此忘恩负义,风流成性的人,难道不该杀吗?他诱了多少的娘家妇女,害苦了多少的女子,若不是沈家有几个臭钱,替他挡了这些灾,再平日假意接济百姓,装作一派菩萨心肠。他早就被都城的百姓唾骂死了。“张钫很是激动,哗啦的了一大段话。
孟君遥转头望向书办,道,“可记下了?”
那茹零头。
这时,旁边的沈暮开口话道,“青大老爷,张钫可不仅仅是杀了沈耽风,他还将尸体放置在嗣音的房中,这是要陷害嗣音,才害的嗣音无辜冤死,大人,像这种人,刻不容缓,便该处以极刑,好还京中百姓一个公道。”
章邗再次拍了惊堂木,道,“你住口。”
“听到沈暮的话,你可要为自己辩驳一二?”孟君遥问着张钫。
张钫没有话。孟君遥见着他如此,便了话来。
“既然如此,我便替你辩驳一两句吧。你陷害嗣音,也是无理的,因为你杀害沈耽风之时,你放置尸体的那间房里,并不是嗣音的闺房。嗣音那几日的门把坏了,在你杀害沈耽风的几日之后,嗣音才搬了进去。是否如此呢?”孟君遥着,朝着他微微一笑,继而道,“看来你这个案件,不关是你个人作案,还有其余人。“
张钫抬头道,“你在胡什么,人是我杀的便是我杀的。”
孟君遥道,“人是你杀的没错,但参与案件的,还有一人,便是你娘子,你是否?”
听到姽婳二字,张钫瞬间惊慌了起来,立刻道,“这关我娘子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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