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依樱?”越致行疑惑地说道,“她是子玉从端府带来的,听说是从小伺候她的,应该不会对她不利。”
“可是我和四皇子曾发现她深夜溜到太医局,将异物伪装成熬煮过的药渣扔掉。”莫乘远将那晚依樱鬼鬼祟祟的行迹细细说给越致行听。“也就是说,玉妃该喝的药八成都被偷偷倒掉了。我后来又联想了当日那雪骨瓷茶碗中的药茶,两件蹊跷的事情接连发生,这其中也许有些关联。”
越致行想了想,道:“若真如你所说,依樱将药倒掉了,却给子玉端其他的药茶。一种可能是子玉知道,这是依她意为之,另一种可能就是,子玉也不知情,依樱是受她人指使。可是第一种情况说不过去,玉妃她为什么要擅自换药?她总不至于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如果是第二种的话,真正对子玉下手的人还没有收手,那我们完全可以从依樱入手查清此事。”
莫乘远道:“这个人最终针对的目标无论是落儿郡主还是玉妃,此刻也不必再在玉妃身上多下功夫,这样反而更容易暴露。我觉得,从种种迹象来看,玉妃未必不知道此事。”
“何来此说?”
“首先,是玉妃亲自命宋太医等人回太医局,并没有人逼迫她;其次,依樱送药茶时,若非你我突然出现使她紧张才洒了一点,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是药茶,她的紧张已是可疑,而且那药味比较明显,我们一闻便觉得不对,玉妃要整碗喝下去更是不可能察觉不到。再就是刚刚太子说道的,依樱是玉妃的心腹,而且又刚入宫不久,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帮着别人对付自家主子。”
“也就是说,药也很可能是子玉自己要换的?有没有可能依樱在子玉背后偷偷换药,而那药茶只是偶然一次,是其他宫中的人送给子玉补身子的呢?”
“太子。”一旁沉默的小会子终于开口了,“王爷说的药渣之事让奴婢想起一事,奴婢记得前两日玉妃床头那盆花没了,因为主子催得紧,当日就给补上了。”
越致行闻言眼微微一眯:“玉妃床头的?你确定吗?”
“小的很确定,因为平时小的不管花草摆饰,但当日跑这事的宫女与小的还算熟识,她因此事被玉妃娘娘责骂,心中烦闷才说与小的听。一盆普普通通的迎春花而已,实在不必玉妃亲自出面催要。小的当时觉得奇怪,这才格外记得。”
莫乘远道:“那你可知这花是怎么没的吗?”
小会子道:“据说是娘娘手下的一个宫女失手打翻了。”
越致行道:“那失手宫女可有受到责罚?”
小会子道:“这倒是没听说过。”
越致行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深知依玉妃的性子,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先将打破花盆的人重重责罚,而绝不会只催跑腿的人。他闭上眼睛,仔细回想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仍旧不得其解。
“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事想不明白。”莫乘远继续说道,“当日在可以做法的时间中,落儿郡主一直在清心阁,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而且那段时间也没有外人进入你的宫中,这么看来根本就没有人做法,那法阵就是个幌子。玉妃滑胎一事必定也与之无关。但是,玉妃表现出的种种又说明她的确是受那巫咒所害,难道是有人在宫中其他地方作法?”
越致行摇头道:“不可能,侍卫当下就将宫中全都搜遍了,没有其他地方有可疑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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