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到燕宫门,女子欣喜了一下,便快步走了出来。
“叮——”
剑光闪过,抵在女子喉间,只要她再多走一步,便一剑穿喉。
“啊!”女子死死捂住自己的唇,压着自己的声音,身子轻颤却半点不敢动。
“呵。”面前的人身上还穿着银灰朝服,剑移到女子的披风兜帽系绳上,轻挑开来,女子便看清了他的模样。
“安……安大人。”披风落地,穿着白色宫裙的女子怀中抱着的药包便露了出来。
面前的人笑,“呦,暮日斋的?”
“安大人饶命!奴婢也是奉命行事……什么也不知道啊。”女子立刻就要哭了出来。
“行了,我不杀你。”安大人笑了笑,收了剑,余光一闪,要上前的脚步突然退了一步,却还是被血溅到了衣角上。
女子喜悦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一支带着血的箭羽便穿过她的胸前,染红了怀中的药包。
安大人抬头看去,一个黑影从不远处的房顶掠下,触碰到屋檐的惊鸟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是屋中人可能只当是一只鸟儿飞过。
“啧,真是可怜。”安大人看着那女子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唏嘘了一声。
“带去郊外埋了吧。”
说着,转身离去。不久后这片地方恢复如初,一条人命就这么消失不见,也无人发现。
沾染了血渍的衣角一路走到了梁王府,安大人从后门无人阻拦的走了进去,负手走到了一个百花盛开的院落前。
若是苏柒在,便能认出,这是她上次见月玉婵的院子。
此刻院中灯火通明,月玉婵坐在铺着貂绒的贵妃榻上,任由侍女为她处理指尖的伤口。
想了想还是气的发昏,一巴掌打在侍女脸上,怒道。
“这么点伤半天都处理不好,滚!”
侍女不敢去触她的霉头,连忙跪伏在地,闻言低头退了出去。
恰巧那位安大人走了进来,侍女差点撞在他身上,连忙请安。
“安大人。”
他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自己便跨过了门槛。殿中的侍女们纷纷垂眸不语,仿佛哑巴瞎子一般。
“王妃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月玉婵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人呢?”
安如山摊了摊手,“死了。”
“我没让你杀她!”月玉婵咬牙道。
“对那宫女我可是一点也没有动粗,”安如山坦然自若的坐在了她面前,伸手勾起那断了指甲的纤纤玉手,一手拿过伤药替她清理上药,笑言。
“是别家动的手。”
月玉婵一愣,凤眸中隐隐都是怒火,安如山还在分析。
“魏秋月怀子却还让人偷偷出来买堕胎药,若是留下证据,只怕就能坐实她那腹中的是野种。只可惜,也有人是这么想的,所以只杀了人就跑了,我也没看清是谁。”
“除了靖王那边的人还能是谁!”月玉婵冷冷道。
“他就当真为了苏柒做到如此地步?”
“未必。”安如山头也不抬的道。“靖王自千秋宴以来便收敛了很多,要不就是隔岸观火,要不然……说不准是周国给了他什么好处。”
“哼,给他好处我能不知道?”月玉婵看他处理好伤还不撒手,一下一下的抚着自己的手,冷冷一笑。
“便宜魏秋月那贱人了!”
“想知道是不是的话也简单,问问你那周国的上线不就行了。”
月玉婵不动声色的看向他,安如山手中一空,也不介意的笑了笑。“知道你不想告诉我,我的目的也并非在此,你不用这般防备我。”
“明日他得了消息肯定会来问我。”月玉婵道,“到时候我们可以动手。”
“好。”
烛火摇曳,深夜的君仪城静谧悠然,却不知这夜间,逝去了多少生命,亦或又激起了几条大鱼翻出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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