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昭已经消沉了,可不会轻易被丁昊三言两语就忽悠的热血沸腾。
一边自斟自饮,一边不屑道:“为国为民的大好事?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丁昊贤弟,莫非你想弃官不做,归隐田园之后,去做那什么劳什子的大侠?”
丁昊不以为意,继续循循善诱。
“小隐隐陵薮,大隐隐朝市。伯夷窜首阳,老聃伏柱史……”
“行了行了,别给我在这儿吊书袋!我杨延昭可是粗人!
粗鄙的武夫!
可不似朝堂之上的那些相公们,能够舌灿莲花,能够指鹿为马,能够颠倒是非黑白!……”
丁昊的话尚未说完,杨延昭便再次接口,喋喋不休的开始了吐槽。
听得丁昊头皮发麻呀!
实在是受不了了,丁昊也不再循循善诱了:“延昭兄!事到如今,你说那些还有用吗?
与其在这里跟个娘们似的,泼妇骂街、指桑骂槐,还不如跟小弟我一起去干一票大的!
你不是觉得他们舌灿莲花指鹿为马吗?
那索性就去割了他们的舌头喂狗!这样能不能解你心中之恨呢?”
如此犀利的话语,顿时就将杨延昭给说愣了!
杨延昭可是沙场宿将,并非是害怕去割那些人的舌头,而是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呀!
历史中人,毕竟有历史局限性!忠君爱国的儒家思想,封建礼教的重重束缚,忠臣义士的心中,自然不可能有这种惊世骇俗大逆不道的想法。
“杀官等同于造反!丁昊贤弟!您可得三思而后行啊!
杀了这些败类,而误了丁昊贤弟您的性命,这,这实在划不来呀!”
果然,让杨延昭上阵杀敌,他肯定毫无顾虑,可是让他杀这些奸贼,他还真顾虑重重。
见这个家伙终于不再自斟自饮了,丁昊笑道:“谁说要公然杀官了?杀掉这些败类,而连累自己,当然不划算!
他们既然能颠倒是非,指鹿为马,难道我们就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吗?
他们擅长动嘴,咱们擅长动手,既然动嘴说不过他们,那就只能动手,让他们闭嘴了!”
死等言论,杨延昭闻所未闻。
顿时便惊愣了。
良久之后,心中愤恨之余,觉得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这帮人着实可恨!误国误民着实该杀,也着实是死有余辜!
可是,可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
丁昊顿时不悦道:“延昭兄你能不能别这么婆婆妈妈?
我只问你一句,你觉得这些人该死不该死?
若是这些人不死,寇相爷被排挤出朝堂之后,朝堂之上会被他们整成何等的乌烟瘴气之局面,你想过没有?”
见杨延昭只是低头不答。
丁昊语不惊人死不休:“延昭兄,你可以大胆的设想一下!
您对辽人应该是非常了解的,若是寇相被这些人排挤出朝堂之后,辽人撕毁了议和协议卷土重来,谁人能够与之匹敌?
延昭兄你是猛将这不假!可是,有这么一帮子位高权重的奸臣围在陛下身侧,似你我二人这等想要为国建功者,能够有机会报效国朝吗?
届时,战端开启,生灵涂炭,受苦受难的还不是我大宋子民!
到时候别说收回燕云十六州,哼哼,只怕战端未启,这些人就要急着迁都江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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