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那就快快道来,我倒要看看,他究竟何方神圣?敢来崇安撒野!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本公子卧着!”
许公子又开始吹牛皮了!这大话撂的!过了!
柳永自然不会和他抬杠:“此人姓柳名三便,武夷县人士,县试刚刚落榜,父亲乃是一名农夫,一贯喜好装神弄鬼虚张声势,常以风流才子自居……”
“连县试都过不了的废物!父亲还是个泥腿子!哎呀!可真是笑死本公子了!
方才见那个气势,本公子还以为是京中来的哪路神仙?
不曾想,不曾想!狗日的,真是作死!”
许公子压力顿减,猫系耗子的心思更加的足了!
不过转念又一想,面前这人,初次见面,他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敢问你又是何人?”
柳永立即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长篇大论的开始诉起了苦。
“在下柳永,今科武夷县试的案首,家父沂州通判。”
闻听乃是通判之子,许公子倒是高看了几分,毕竟乃是同类人嘛!通判好歹也是个六品官!
柳永继续往下讲:“实不相瞒,在下与这柳三便本是同宗兄弟,奈何,这小子一贯会演戏!
骗的我那老糊涂了的祖父团团转!
更是凭空污我好吃懒做,流连往返于青楼楚馆,仗势欺人……
总之啊!搬弄是非起来,那简直无人能及!
我那祖父,竟然全都信!
唉!不瞒许兄,别看我考中了今科县试案首,在家中的地位,还真赶不上这个能说会道一贯会演戏的不学无术之辈!
许兄你也看见了,我二我二人大概差不多的年纪,可是祖父愣说我没他懂事!
崇安府试,非要令这个家伙相陪,还得让我听他的,盘缠那都是他在管呀!
这眼看着府试在即了!我说在客栈里温书,死活也不让!
非要来这凝香阁!来就来吧!还非要头牌当红的姑娘相陪!怎么劝都劝不住呀?他当他是谁呀!着实可恶!……”
一番漏洞百出的诓人之言,谁曾想这位许公子竟然还当真了?
而且听得义愤填膺,感同身受!
真不知道这货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无耻之徒!
真是开了眼了!
柳兄勿忧!许某一向乐善好施、快意恩仇,一会儿啊!你只管在一旁看着,这口恶气本公子替你出了!”
柳永表面上感激莫名,实则,内心之中已经开始骂他傻冒了。
实在是没想到,这个许公子竟然是如此的好骗!
原本他还准备了好几套说辞呢!谁曾想?这一套说辞都没用完,竟然就被忽悠住了!
同样都是纨绔二代,见柳永又是武夷县的案首,许公子便引为知己,硬是非要拉着他一起,非要他亲眼见证一下,看看他今日怎么收拾柳三变。
并非是这许公子多么的推崇案首。
实在是平日里,许知府开口闭口的老是说,他交的全都是些狐朋狗友,没有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
这个柳永既然是武夷县的今科案首,正好拉回去堵他父亲的嘴!
你不是说我交的全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狐朋狗友吗?看见了吧?武夷县的今科案首也是我朋友!还是狐朋狗友吗?
就这样,歪打正着之下,柳永竟然在府试之前,见到了府试的主考官。
府试案首又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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