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昊不自觉的收敛起了脸上的那份恭敬,不卑不亢的道:“学生并非心存侥幸!十道贴经大题,学生胸有成竹,无一错漏!
所作的诗词,也皆非凡品,与其枯坐室内浪费时间,不如交卷回家温书!”
丁昊是谁?那可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一个的县令,其实,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气儿不顺,这就较上劲儿了!
县尊脸上有些挂不住,眯缝着眼睛,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上上下下不住的仔仔细细打量起面前的丁昊来。
见其皮肤黝黑,长得孔武有力,活脱脱就是一名庄稼汉模样。
实在是不符合他的审美观呐!
这位县尊大人,应该是中意柳咏柳三变那样的白脸子。
于是,语带轻蔑道:“一个庄稼汉,口气不!
就你,莫非也想与方才的那位才子一较高下?”
这话的就很伤人了嘛!
连考卷都懒得瞧一眼,就如此贬低!难道是嫌我长的黑?
丁昊的心中更加的不忿了:“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县尊熟读圣贤之书,难道不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嘿!竖子!胆大包!竟然教训起本官来了!
好好好,本官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原本想将丁昊直接叉出去打板子,不过转念又一想,不是有考卷在这吗?
先看过了再,若这庄稼汉所作的乃是打油诗,顺便也能奚落奚落奚落他,也好叫旁人知道他这板子挨得不冤!
县尊气鼓鼓的,不再言语,只顾着埋头找寻考卷之上的纰漏。
可是这一找之下,从头看到尾,果然,贴经十道大题无一错处。
诗词虽不惊艳,但也是中规中矩,若是没有先前的那首念奴娇赤壁怀古珠玉在前,句实在话,此子所作的诗词,那已经能算作上乘佳作了。
此时,再看面前这位农夫似的书生,县尊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不过,他打心眼里厌恶面前这个咄咄逼饶家伙。
既然如此有才,为何又要将自己搞得跟个农夫似的?
县尊真的欣赏不了古铜色的皮肤,他应该是只喜欢大白羊!
虽然仅仅只是一个七品芝麻官,但是,平日里在武夷县高高在上惯了。
那还真是,一不二的土皇帝!
既然不讨喜,文采好,文章好,又能怎么样?
照样不取!
这位县尊信奉的是,我的地盘我做主!
别丁昊一直以来默默无闻,文名一向不盛,即便就是被人拆穿了他刻意打压学子,那又能怎样呢?
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替自己解围。
那就是:“玉不琢不成器!文采好,心性太差!须得好好磨练磨练。
否则,一颗好苗子就长歪了!他日难成栋梁之才!”
这样的事例,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过,那简直比比皆是!
被打压之人一直出不了头,也就罢了!
若是侥幸能够出人头地,少不了,还得回头感谢打压他之人!
否则就会被千夫所指啊!
人家如此用心良苦,费心费力的给你挫折教育,你怎么可以不识好歹呢?
所以,任何事都是有两面性的!黑与白,是与非,并没有太清晰的界限。
关键得看怎么!由谁来!
县尊大人,短短一瞬间,计议已定。
“就这水平,本官若是取中,那等于是害了你!
回去好好的苦读吧!下一科再来!下一科若来,本官一定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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