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即便是再痛惜,爱子刘据也已经回不来了!
因此,冲动是魔鬼………”
丁昊讲到这里,二张兄弟早已反应过来了,这是,变着法子的进谏来了!
怎么可能愿意看到自己刚刚办成了大事,就这样被搅和黄了?
争先恐后地喝斥道:“大胆程翔!汉戾太子之事,也敢拿来在圣上面前班门弄斧?我看你是居心叵测!”
“住口!为太子摇旗呐喊!你这是对圣上的不忠!其心可诛!”
此时,武则当然也知道了,丁昊所讲的正是汉戾太子事件。
略有触动,但还不至于回心转意。
被二张这么一通抢白,武则内心之中隐隐也有了那么一丝不悦。
“程翔!
夜半三更,你不会,就是为了给朕来讲这么一个无聊的故事吧?”
武则语气不善,丁昊当然听得出来!
仅仅就称呼而言,已经显得生份了不少。
可是,丁昊不想就此退缩。
“臣想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邵王、永泰郡主以及魏王,那可是陛下的至亲呐!
人命关,人死不能复生!即便就是要问罪处斩,至少也该审问一下吧?
臣是怕,时过境迁之后,圣下哪若是想起孙子、孙女来,于事无补,难免神伤!”
丁昊的这番毫无畏惧的话出来之后,武则尽管更加的不悦。可是,不可否认,这番话中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此时此刻,她方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旨之前还真是,只听信了一面之词。
但是,身为帝王,一言九鼎,出去的话,那就等同泼出去的水。
更别,圣旨已经下了,怎可悔改?
“大胆程翔!你这是在教训朕吗?”
显然,武则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
二张何其的有眼色?
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当然不容错过。
甚至于,心底里已经生出了,趁此机会一举将丁昊打落凡尘的龌龊念头。
张昌宗狐假虎威道:“大胆程翔!身为陛下身侧的近臣,不思报效陛下,竟然替他人张目,你该死!”
张易之亦趁机在一旁添油加醋。
“是不是觉得陛下年事已高?已经开始为自己寻找退路了?太子的家事与你何干?不惜半夜前来!其心可诛!”
丁昊闻言,哈哈大笑。
确实是被气急了!
这是丁昊第一次在武则面前如此放纵。
“你们二人可真是无耻!
心怀不可告人之目的,却反倒要倒打一耙!
既然你们也知道自己是圣上身侧的近臣,那为何还要无中生有,虚言欺瞒?
即便永泰郡主之前对你们有所不敬,可也,不至于非要致人于死地啊!………
你们可知道,那永泰郡主即将临盆,你们这是一尸两命!
你们这是蓄意,在断武氏家族的血脉,缺了大德了你们!……”
丁昊气愤之下,语速很快,根本就容不得二张插言。
言语之中更是也开始了无中生有,将这一次事件的起因,成了二张的恶意报复。
这一段话,终于令武则有所感触了,特别是“武氏血脉”,“即将临盆”,这样的词语,武则即便就是再残忍,冷静下来之后,那还是有一丝人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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