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放礼性格有些执拗。
华凝月早就知道。
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将杨放礼的脾性磨掉。
在她面前的人,咧着嘴露着笑,像在玩着什么好玩的游戏,全然不知危险。
但杨放礼知道。
这也是现在华凝月最生气的原因。
只是,现在她和杨放礼的姿态……
华凝月匆匆自地上起来。
处于混战中的苏荣一直分心关注这边的事情。
他忽然大喊:“华姑娘,带王爷离开!”
在他急切的声音背后,隐隐还有期盼。
华凝月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
杨放礼刻意冒险,难道当真只为了将宁不凡留在临水城中的手下引出?
但此时的情形,不给予她思考的时间。
杨放礼不知何时已翻身上马,并向着她伸出手:“华姑娘,我一个人离开,怕是危险得很。”
他脸上带着笑,像全然不将如今的危险放在眼郑
苏荣还在往这边张望。
幸好现在宁不凡同时被多个人出手对付,他这般分心才没出事。
直到自己也落到马背上,并且听到耳边风声呼啸,华凝月才醒悟自己做了什么。
她辨认一番方向,不由皱眉道:“这是出城的路。”
她身后,杨放礼的笑声传来:“对!”
本朝的风气一向开放,再加上经历前五任帝皇统治,早已称得上四海安宁。
为此,全国人员流动极为轻易,就连前朝严格执行的关城门政策,如今也只剩少数军事重城依旧执校
如临水城般,并无军事属性,又是富饶之城,关城门的事情,早已松懈。
便是夜深时分,也可能有远道而来的人入城。
而今,杨放礼便纵马出城。
他的笑声压得极低,却掩不住痛快:“我闷在城中几年,早就想出去玩玩了,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今夜倒是好时机。哪怕只能到城外走走,也算好的。”
华凝月心头恍然,旋即又觉忧虑。
她往四周张望,看到第二批袭过来的黑影,又被人出手拦住。
犹自往城外去的杨放礼沉声道:“宁不凡会想着安排两趟人,难道本王就想不到了?”
“哼!他最怕惊浪,惊浪也知留在这里就会让他不敢动手,为此,惊浪昨夜才会直接离去。”
“但在此之前,惊浪早已调动临近一些黑鱼卫赶来协助。今夜,本王手中的可用的人,定然比他的人更多!”
华凝月心头大石稍稍放下。
劲风拂面。
她回想起先前经历,只觉一阵后怕。
“王爷……”
她话刚出口,蓦然瞳孔一缩,将手中一直握着的刀甩出。
金石碰撞声清脆。
便听得一阵怪笑。
苍老嘶哑的声音自夜色里传出。
“下马吧!”
空气中忽然飘散着古怪的味道。
原本安顺的马匹暴躁起来,还在原地转着圈子。
华凝月和杨放礼才被甩下马背,就又看到两个拿着铁钩的人,在夜幕下窜出。
两人目标极为明确。
他们不在乎杨放礼,只想要华凝月的命!
一柄铁钩直奔华凝月咽喉,另一柄铁钩则要钩断华凝月手筋。
华凝月先前的刀已经在挡暗器的时候甩了出去。
只能空手应对的她愈发狼狈。
杨放礼紧咬牙关。
他脸色阴沉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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