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教会深处的某个房间内,阿诺德斜靠在座椅上,一脚蹬在桌子上,眼神冷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奈尔西,在奈尔西的面前躺着几片琉璃碎片。
“你是说楼浅已经失踪多日,却一直瞒着我不告诉我?而我吩咐你的事到现在为止只解决了一个?”,阿诺德翘着嘴角摆弄着手中的琉璃茶杯,“是。”,奈尔西身体微颤轻声回答。
“废物!”,阿诺德大怒,坐直身体再次将手中的琉璃杯砸向奈尔西,奈尔西也不躲闪,任由琉璃杯砸在自己的脸上,鼻子瞬间流出殷红的鲜血,琉璃杯随即落地碎成几片;
“如果不是那个老东西把我关在这个破地方,我早就亲自去杀了他们解恨,而我那么信任你,将这件事交给你,你却给我这样的答复?”,阿诺德站起身,看着流血不止的奈尔西,眼神中除了失望和愤怒没有一丝不忍;“让主人失望是属下的错,属下愿意接受惩罚,只是希望主人能听属下一言!”,奈尔西也不敢伸手去擦拭留下的血液,忍着疼继续说道。
“听你一言?奈尔西,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阿诺德怒极反笑,身周已有黑暗的力量在涌动,似随时准备出手重伤可怜的奈尔西;“属下不敢忘记自己身为阿诺德大人的奴仆,更不敢忘了自己身为奴仆应该对主人忠心,所以即使主人生气,属下还是要劝解主人!”,奈尔西低垂着头声音中透着坚持。
阿诺德想要发火动手,可奈尔西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对他确实忠心耿耿,只好压下火气坐在椅子上,侧头也不看奈尔西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说!”;
奈尔西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说到:“主人应该听说教会毒药馆的三名教徒被杀一事吧?”,阿诺德眉头微动:“听说了,这事......我心中有数,应该是狂狮佣兵团的人动的手脚,不过这事那老家伙还没有怀疑到我头上。”;
“主教大人因为纳德威斯主教的事有些心绪不宁,将这件事怀疑到光明神教的头上,还动了手,只是主教大人不怀疑不代表其他人不怀疑,”,奈尔西吸了口气继续说道:“这几天我发现利亚希骑士长身边的希尔在我们的人附近转悠,不知道是否利亚希已经在怀疑这件事和主人您有关。”;
“他怀疑又如何?在这个时期他没有有力的证据也不敢到老东西那里自讨没趣!他要调查就让他去,不用管他!”,阿诺德听后眼神中满是轻蔑之色,“利亚希跟在老东西身边久了性子也变得谨慎了,哪还有当初刚身为骑士长的意气风发?在我看来他对老家伙的忠心也不似从前了!”。
“可是,终究是我们的人下手不利落,让佣兵工会的人寻到了些许踪迹而动了黑手,要是主教大人知道了......”,奈尔西咽了口口水,眼神有些惶恐;“哼!没用的东西!你跟在我的身边,怕他干什么?要怕也该怕我!就算知道我惹的事又如何?他还能真的杀了我?”,阿诺德有些嫌弃的看着奈尔西。
“楼浅死了你连尸首都没有找到,我交给你的事到现在还没有给我完成,你还有心思想别的?”,阿诺德看着奈尔西又想到了让他恼火的事,“难道你身为黑骑士,只知道使用武力不会动动脑子么?既然学院里的两个小家伙暂时动不了就把人给我撤回来,留着等我能从这里出去后,好好玩玩儿!至于其他几人,”,阿诺德从宽大的袖子中取出一瓶黑色的药瓶丢给奈尔西,奈尔西连忙伸手接住,“黑暗魔教可是有很多好东西,可不要浪费了!做不到动用人手杀人,那就用毒!等不到他们出来或分开就去接近他们!不论是用什么方法,他们都得死!都得死!”,阿诺德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声嘶力竭,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语气激动异常。
“如果不是这几个该死的混蛋,我怎么会回到这个让我厌恶的地方、见到那个让我日日夜夜不得安眠的老家伙!如果不是这几个该死的人,我怎么会忍受这么多天身体的痛楚?身为蝼蚁只要乖乖的做为祭品献给冥神就可以了,为什么还敢挣扎、为什么?还有那个老东西,那个老东西!”,阿诺德声音越来越大,说出来的话也开始变得语无伦次。
“主人!”,奈尔西从地上爬起来连忙凑到房门前看了看,又转回身,走到已经情绪失控的阿诺德身边,“主人,请您冷静一下!冷静!这里是黑暗魔教!不是您的住所,我知道大人您心中的苦,但还请主人继续忍耐!”,奈尔西双手已经布满暗黄色斗气,想要伸手拦住失控的阿诺德。
阿诺德身上的魔力开始溢出,半长的头发开始在魔力的影响下飘起,一副癫狂模样,阿诺德伸手将面前的桌子震碎,嘴中不断的念到‘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的话语,不是道是说杀了惹怒他的那群‘蝼蚁’,还是谁,整个人像是失去理智,奈尔西躲过桌子破碎飞溅的碎片,一把抓住阿诺德两只挥舞的手臂,使用身上的斗气企图压制住狂躁的主人。
奈尔西战士等级不及阿诺德,随着时间的流逝阿诺德身上涌动的魔力越来越盛,直接将拦在他身前的奈尔西震飞出去,随着奈尔西的惨叫声,阿诺德才恢复些神志,阿诺德大张着嘴喘息着平复的情绪,稍有平复后,阿诺德头发凌乱,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奈尔西声音嘶哑:“去把那几个家伙给我杀了!”;
奈尔西忍着身上断骨之痛颤声道:“是,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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