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也是玄九琛想要知道的,好端端的人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会就全然不见了呢?
慕久笙浅淡道:“被人绑了,然后我逃了,逃到了一片林子里,让野狼袭击了,我跑远了之后昏了过去,又让秃鹫给盯上了,再醒来就被人救了!”
一段话慕久笙说得是言简意赅,毫不心虚,毕竟全都是真的,自己仅仅隐去了救了自己的人是楚临川的姑姑的身份,以及自己早在三年前便能够自由活动,知晓了一切,以及发展自己的势力的事情。
毕竟,有些时候,底牌还是藏着掖着的好,让白麓知道,是料到他不会外传,而慕久笙也很有些怀疑,自己一拉帘子便能看到陆向晚那张脸,未尝不是在自己有意让白麓知道自己是谁的同时,白麓也有意让自己知晓他便是陆向晚,从未念在旧情的份上帮上一把。
许多事情,细思极恐,细思极恐啊!
玄九琛面上却是带着些许苦涩的意味,当日自己找上慕久箫,表达自己希望能够得到与慕久笙相处的机会,从而换取些好感,并且表示愿意借机让慕久箫铲除异己,形成互利互惠的局面的时候,何曾想到过会连累她三年受苦?
而眼下,却是在她归来之时,只能远远观望,道一声恭喜,问一声,你好吗?再无其他,慕久箫对自己并无好感,是因为知道自己从前对慕久笙所做过的一切,但是在利益的驱使下他能帮自己一次,可未必还有第二次。
玄九琛叹息着,终究此生是错过了吗?
心知慕久箫不会容许自己再来一次的绑架之说,甚至很可能会加倍的提放着自己,玄九琛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慕久笙自然也知道,无论是玄九琛还是慕久箫,谁都没有料想到自己会险些殒命在那片林子之中,谁都没有想要自己去死的打算,但是自己险些失去的那颗小脑袋,这两人都是轮着斧头的人,纵然无意,却难以原谅。
对于慕久箫,慕久笙心中是失望的很,想来日后,当真是只能是挂一个兄妹的名号,难以再亲昵如初了。
慕久箫自己心中也有着愧疚,眼见三年的光阴是妹妹与自己生疏了许多,愣是不敢苛责,只能希望能够一点点将妹妹离家三年的那颗心温暖回来。
三人各怀心思,聊着似是而非的话,而玄九琛与慕久箫都知道,先前的计划、打算与盟约很可能会因为慕久笙的回归而无法作数,不问别的,单单是看在慕久笙很可能嫁到青云去,便知晓朱雪的盟友未必非得是玄梓,还是多年之前有仇的玄梓。
不过聊了一会儿的功夫,却见天已黑了,玄九琛看着慕久笙:“慕君与帝姬,不妨与本殿一同去风霜楼用膳吧!”
慕久箫看向慕久笙,好似在询问慕久笙的意思,慕久笙笑了笑:“救了我的婆婆还在等我,兄长与三皇子去吃吧!”
玄九琛闻言很有些失望,而慕久箫却道:“人家救了你,孤作为兄长,怎可不去拜访一二?小慕慕,你去转告那位婆婆,孤明日必将登门拜谢!”
慕久笙笑道:“好啊!”
登门拜谢,必有重礼,何必推辞?
而玄九琛旋即也道:“本殿与魄月帝姬相识一场,有着从前在玄梓的十余年的情份,如今帝姬得救,本殿也当亲自前去道谢一番恩人才是!”
慕久箫自然不能够代替慕久笙做决定,而慕久笙却是笑嘻嘻道:“好啊好啊!”有礼不收,怕是傻子!况且承了情份的又不是自己,而是安婆婆。
慕久笙心中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而眼前这二人却是全然听不到,只是狐疑的看着慕久笙,若说应下了慕久箫或许情有可原,但是答应了玄九琛便是玄九琛自己也是奇怪的紧,他当然不会做着慕久笙视自己为自己人的清秋大梦,只当是这小丫头一时说顺了嘴还来的可信些。
慕久笙收下这二人狐疑的神情,却是摆摆手,转身离去,慕久箫状似不经意的敲了敲门槛,暗处躲着的人立即会意的跟上了慕久笙,而玄九琛同样抛出一个眼神,又一道影子立即跟上。
慕久箫和玄九琛两人相视一眼,一个道:“今日为时已晚,孤就不打扰三皇子了!”
另一个道:“慕君走好!”
二人都知晓,彼此之间的交易,或许会因为慕久笙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的缘故而中断。
玄九琛回到府中,立即便有谋士上前:“殿下,与慕君那边的盟约是什么条件?”
玄九琛眼眸深深的看了看来人:“盟约之说,怕是要悬了!”
谋士浑然一阵:“为何先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这储君之争中,若是能获得慕君的暗中支持,必将事半功倍,如今说停就停了,未免太让人失望又突兀了。
玄九琛在椅子上坐好,那丫头的出现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沉默良久,玄九琛道:“魄月帝姬回来了!”
谋士大惊,忽然道:“殿下,魄月帝姬不能留!”
玄九琛眯着眼睛看向谋士,谋士道:“帝姬的出现,势必会造成青云与朱雪的结盟,天下四国,哪有三国结盟的道理,就算是三国结盟了,一旦白暮被吞并,您说这时候是会三国各自为政,还是那两国先干掉第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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