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川虽说巴不得慕久笙一个好字好直接将人娶回家去,至少心里踏实,然而眼前这位帝姬所言却是句句在理,自己若是当真让慕久笙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答允自己,只怕是人未娶回,自己的桌上又要劝谏的折子摞得老高了。
故而,楚临川上前一步道:“朕之心意,望慕君、帝姬成全!却不急于此一时!”
慕元德是越看楚临川越觉着顺眼,会为笙丫头的名节考虑故而道:“呵呵,孤对封元帝的诚意甚为感动,届时,笙丫头的婚事,便等登基大典之后再议吧!”
楚临川看了看慕久笙面露狐疑的神色,显然还在思索慕久箫的事情,特地道:“朕记着昭阳太子慕久箫已然被废,一月后该何人继位?”
慕久笙神色大惊,慕久箫被废了?什么鬼?自己去地牢数日游出来,这个世界玄幻了?
慕元德却是意味深长道:“太子,会照常登基!”
太子会照常登基,谁是太子呢?在场之人纵然为着楚临川和慕久笙之事不爽,但是显然那二人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倒是一月后的事情来的比较快。
楚临川、玄九琛不便过问他国之事,但是慕久婵和慕久敏以及慕久笙却是正正经经的担忧惶恐不已,谁都知道,这皇位之争,也是生死之战,输的一方,必死无疑。慕久敏还好,左右谁登基对她都没什么影响,但是慕久笙和慕久婵却是正儿八经的亲哥哥在厮杀呢,只怕自家兄长前脚刚输,后脚就可以带上自己的脑袋一起上路了。
眼下自然就剩下慕家的家事了,楚临川和玄九琛两个都识趣的起身告退,慕元德关心自己数日未见得闺女,虽说知道人在哪,但是到底心里挂念,得问问安好否,以及和楚临川的那些个事情。
楚临川、玄九琛刚走,慕久婵和慕久敏就对着慕久笙围了上来:“妹妹近来可好?在绑匪那里没什么虐待、损伤吧?”
这虐待损伤自然就可以各种理解了,慕久笙自然也清楚这位素来贤良淑德的姐姐在给自己使绊子呢,故而幽幽道:“嘉婵姐姐觉着本宫会有什么损伤呢?”
慕久敏甩着个手绢道:“哎呦,谁知道妹妹会有什么损失呢?妹妹生的貌美,又是被人掳走的,若是有个万一,该如何是好啊!岂不辜负了封元帝一番痴情?”
慕久婵也接话道:“不过看妹妹的样子,倒像是安然无恙,只是这说救就救了,又是半点损伤都不似有,只可怜本宫那两个外甥,父君的亲孙,还不知身在何处呢?嘤嘤嘤。”
说着,慕久婵竟是啼哭了起来,而慕久敏也跟着抹眼泪,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楚临川倒是让这对塑料花姐妹难得的同心敌恺了,矛头直指慕久笙。
慕久笙瞧着这两人哭泣的样子,知道是在给慕元德上眼药呢,故而悠悠叹口气道:“若说那绑匪,也当真是给人留情面,莫说本宫无事,便是本宫那两个小侄子也是安然无恙,本宫被抓到地牢之中,那两个小侄子也与本宫在一起,虽说不在同一牢房之中,却是在相邻的两间,好吃好喝,顿顿羊奶伺候,还给书念呢!他们若是不好好念书,便会有人哄!”
羊奶伺候也便罢了,还给书念?这可谓是矛头直接扭转了,若是慕久箫干的,能照顾吃穿便已然不错,谁能想得起来给书念?
慕久婵本来想要只说慕久笙胡说,可偏偏自己又能如何证明她胡言乱语?若是说了岂不就表明这些事情自己都是知情的?
慕元德心中对于慕久箫以及慕久杰、慕久成两方抉择哪一方早有决断,如此一来,慕久笙相当于是给了个台阶用,自然是顺着梯子就往上爬,一拍桌子:“还给书念?孤记得,老大好像很是重视慕其臻这个所谓的皇长孙的学业吧!”
慕久婵连忙道:“父君,此事与大哥断无半点关系!”
慕久笙一脸困惑:“此事为何会与大哥有关系呀?不过说起来,二哥为什么被废了啊?”
慕元德看向慕久笙:“笙丫头,你刚刚回来,虽说是对方未曾怠慢了你,但是地牢阴暗潮湿,需得好生调养才是!”
慕久笙低低头:“是!”
慕久婵担忧的看着慕元德,唯恐慕元德当即认定慕久杰的罪,慕元德却也只是眯了眯眼:“久箫只差一月便会登基,这个时候,该是最不希望起风浪的时候,他有什么动作,大可以等登基之后,随便什么由头不都好拿捏的很?缘何会这时候如此蠢钝的动手?还是绑架的久笙?岂不蠢钝的很!若是想要嫁祸,又何必去拿其臻、其致呢?”
慕久婵赶忙道:“因为因为一旦等上位之后再拿捏,那如何都要被人猜忌!落得个手足相残的骂名!绑架其臻、其致是是为了防止大哥反抗!”
慕元德语调平缓道:“那久杰不还是反抗了吗?还一手将久箫送进了诏狱。”
慕久婵顿时语顿,迟疑半晌,慕久笙却是慢悠悠、不慌不乱道:“因为大哥大抵不在乎其臻、其致的安危?那还当真是厉害,啧啧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亲儿子都能用来博弈!”
慕久婵顿时恶狠狠的瞪着慕久笙,不在乎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那便是比虎还毒啊!若是在乎,那就只有可能是自己绑架的,从而嫁祸太子,这江湖上回来的小妹妹自己还真是小瞧了她了!
“哎哎哎,嘉婵姐姐何故这般瞪着本宫?本宫心里好怕的!本宫就是想帮大哥解释一下而已,还是说嘉婵姐姐还有什么别的解释方法?”慕久笙故作无辜道,精致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的,温软的面容本就容易让人信服。
别的解释方法?哪里有?要有还轮得到她在这里指指点点?慕久婵心中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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