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段正礼担忧的望了望玄九琛,自从跟了这个主子,他从未后悔过,也从未失望过,只是如今,这位主子好似不再似当初那般英明神武。
“也罢,殿下,她如今是堂堂正正的魄月帝姬,身份上倒是不辱没了您,只是殿下,纵然您不爱听,属下还是得说,千万小心啊!”小心自己的羽毛!
玄九琛微微暖了暖神色:“本殿心中有数!”
纵然玄九琛如此说,段正礼依旧是担忧地离开,若想要解决此事,怕是得找找世子和皇子妃那儿了。
玄九琛打开一封信,却是三皇子妃来的信,无非便是表述了一番自己的思念之情罢了,在加些个嘱托。
玄九琛烦躁的将信扔开,当日父皇给自己和王家女赐婚,看得就是自己在儿女情长与权势之间选的什么,稍有差池,自己便会游离在储君之位的竞争之外,届时只怕会被那些兄弟生生剥了皮,故而负了她。
若仅此也便罢了,偏生王家女善妒,听闻自己先前与朱雪帝姬关系匪浅,要自己向她证明,若有朝一日王家祝自己登基,自己不会为了那不得宠的帝姬废了王家这个三皇子妃。而证明方式,便是自己不会为一个死人废了她。
玄九琛当日亲自送毒酒与慕久笙,幸而阮太后不忍,暗中调换了毒酒才保了慕久笙的一条小命,但玄梓自此留不得慕久笙了,慕久笙也被王家的追兵追落了海,不知怎么就漂到青云的地界上了。
前尘过往慕久笙统统不知,只知道自己这个俘虏日子过得不错,先前就是除了在地牢里这一点外,其他和寻常闺阁小姐没什么不同,而现在连地牢都不用住了,有个小院子可以供自己随意行走玩闹,日子过的是极好。
院中更有着诸多稀奇的花,慕久笙看着很是稀罕,朱雪这极北之地,居然还能有这些个花草?若非知道不可能,慕久笙险些以为这些都是楚临川给自己准备的了。
说起楚临川,楚临川前些日子和慕久箫拟定了帝姬营救计划,横竖地牢位置已经知道了,就在慕久杰妻弟宅院底下,人从那里救出,再稍作调查,慕久杰这个罪名就算是定了,毕竟事情他是的的确确干过的,多少都会留下些痕迹。
但是前两日又有消息来报,说慕久笙被从地牢里带走了。慕久箫和楚临川两人对视一眼,忽然觉得事情要坏。顾南柯来说此事的时候,只说是一个高手带走的,感官极其敏锐,甚至自己都不能近身去。
眼下慕久笙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脱离了原有的轨道,正所谓屋漏偏逢雨,楚临川和慕久箫因为慕久笙的事情而担忧不已,偏生便在此时,又听见外头躁动的很。
慕久箫和楚临川对视一眼,慕久箫看了身后铜板一眼,铜板立即会意,出了屋子去外头一看,赶忙跑回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
慕久箫冷哼:“太子殿下好着呢!说吧,怎么了?”
铜钱跪下道:“爷,外头来了好些个人,都是锦衣卫的服装!”
慕久箫看了眼楚临川,楚临川也是面色凝重,锦衣卫虽说是一个独立的部门,但谁都知道,它背后是由慕元德亲自掌管的,好端端的对太子府动手,那便是慕元德的意思了。
“太子出来听口谕!”
慕久箫深吸一口气,起身出了屋子,撩袍下跪:“儿臣在,圣躬安?”
传口谕的人,看了慕久箫一眼,踟蹰了一下,而后道:“有你这样的眼里容不得兄弟的不安分的儿子,孤上哪儿安去?”
慕久箫赶忙一个叩首:“儿臣惶恐!”
那人继续道:“圣上口谕,慕久箫,孤之太子,孤看重有佳,然不思报国,为铲除异己,勾结他国之人,出卖本国之利益,孤甚是失望,着废太子之位,押入锦衣卫查办!”
很快,便有那搜查的人出来:“未曾找到长孙,但是二皇孙在这里!而这殿中还有”
那人一瞪眼:“说!”
搜查的人道:“青云,封元帝!”
传口信的同情的看了看慕久箫:“太子爷,跟我们走一趟吧?”
慕久箫朝着帝宫的方向看了看,而后道:“大人,本王已经不是太子了,您应该唤本王一声,二王子!”
传口谕的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小的哪里担得起您一声二王子呢!您这边请,小的还要去接一下那位封元帝呢!”
慕久箫自嘲道:“倒是本王耽误了你们办差了!”
那人笑而不语,等慕久箫走后,那人道:“封元帝,您身份贵重,这区区太子府、北辰院的,哪里容得下您这尊大佛?您往帝宫请!”
楚临川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那人:“看来你们地昭阳太子,得罪了不少人啊!”
“封元帝,他已经不是昭阳太子了,他是二王子!”那人笑眯眯道,俨然是在认可楚临川地说法。
“说起来,朕还真是许久不曾见慕君了,按说该一来便去拜见的,奈何朕的脚程快了些,倒是把礼物甩在后头了,这般空手过去,当真是失礼!拖你们太子帮朕再置办一些,谁知道你们太子办事如此拖沓,难怪被废!”楚临川也是笑眯眯道,现场演绎了什么叫与慕久箫之间的塑料兄弟情。
那人顿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得道:“来,您这边请,马车已经备好了!”
楚临川看了一眼那人,轻飘飘一眼,却让人心悸不已。
忽视了趴在那里打算当踮脚的奴才,楚临川一跃而起,飞身上了马车,一撩帘子,安坐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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