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久笙见老太太们转了矛头,默默上前走到看热闹的掌柜的面前,扔了一块银子给掌柜的:“不用找了!那书呆子的本姑娘也给他结了!”
掌柜无语的看了慕久笙一眼,人家帮她冲锋陷阵,她就是这么钻空子的?不过看了看那银子的分量,这姑娘还真是大方啊!作揖道:“姑娘慢走!有空常来!”
慕久笙没搭理掌柜的,一手提着糕点,一边挤到了老太太中间,拉着还在和老太太们争辩的书呆子的手腕往外走,道:“呆子,走了!”
那书呆子开始挣扎:“哎哎哎,生还没结账!”
“本姑娘给你结了!”
那书呆子挣扎的更厉害了:“怎么能让姑娘哎哎哎,男女授受不亲!授受不亲!”
书呆子悲催的被慕久笙愣是给拽了出去,老太太们本来还想再拦一拦道道,却是被慕久笙的眼神给吓住了,这姑娘好犀利的眼神,但是等反应过来,恼羞成怒被一个姑娘给吓到聊时候,慕久笙已经带着人走远了。老太太们也只得作罢,好不容易有个家伙可以骂一顿
慕久笙拽着书呆子走出去好远,那书呆子悲痛欲绝,这姑娘怎么力气这么大?
“喂,呆子,你叫什么名字?”慕久笙拉着书呆子到了一空地上,顺口问道。
“姑娘先松开生!”书呆子不悦道。
慕久笙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握着那书呆子的手腕,松了手,挑眉道:“亏你还是个男人呢,怎么还没本姑娘力气大?”
书呆子自觉自尊心受挫,转移话题道:“姑娘你这样不好!孟子离娄上有写,淳于髡曰:男女授受不亲,礼与?孟子曰:礼也。。涑水家仪中也了男子昼无故,不处私室,妇人无故,不窥中门。男子夜行以烛,妇人有故出中门,必拥蔽其面。。姑娘今日既握了生手腕,又出中门,还不遮掩面容,于礼不合!”
慕久笙只觉好笑:“你得可是中原的规矩!这里可是朱雪!你在大街上可有见到女子覆面?”
书呆子蹙眉:“便是因此,生素日里不愿上街,只是今日”
慕久笙又笑了:“只是今日,你实在嘴馋了,想要吃糕点?”
书呆子瞧着慕久笙笑靥如花的样子一窒,而后赶忙挪开视线,闭上眼睛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这下子但是慕久笙笑了,慕久笙身后的丫头们也是各个乐开了怀,慕久笙道:“中原的男子也不曾似你这般恪守礼节!”
“旁人如何,与生何干?生还是要恪守夫子之道的!”正着,那书生忽然眼前一亮,“姑娘是中原人?”
慕久笙勾唇道:“看要怎么算了!若是按家族算,那应当是朱雪人,若要是按生长之处算,本姑娘一生下来就被送去了中原,前不久才回来!”
书呆子道:“呵呵,生倒是六岁来此,直至眼下,还在朱雪!”
“六岁?”慕久笙惊讶道,“那你如今还这般恪守中原礼节?倒是不易。”
“姑娘对朱雪的行事不也适应的很快么!”书生反唇相讥道。
慕久笙耸耸肩:“呆子,你还没告诉本姑娘,你叫什么呢?”
书呆子站直了身子,拱手道:“生陆向晚,见过姑娘!”
慕久笙点点头:“向晚?本姑娘还是觉着呆子更适合你!你方才不该为本姑娘出头的!”
“生只是出真相罢了!姑娘怎可这般?”书生蹙眉道。
慕久笙勾唇看向远处的落日,橘红的光芒照耀在慕久笙的脸上,好似镀了一层金边:“向晚,将晚暮,像太阳落到草丛中,本义日落时,傍晚。你家人怎么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
“暮生,父亲死后才出生。”陆向晚沉默半晌,缓缓道。
慕久笙顿时肃穆:“抱歉。”
“无妨。”陆向晚道。
“与不讲理之人理,除却让自己变得无力,再难有其他可能。”慕久笙缓缓解释道。
“生希望,有朝一日,能教化万民。”陆向晚道。
慕久笙勾唇:“你倒是有志气!”
“生也只能有这样的志气了!”陆向晚竟是有些无力的道,神情很是落寞。
慕久笙瞧了瞧陆向晚有些失落的面容,莫名觉着眼前这书呆子怕是也有些故事。
“你原来是哪里人?”慕久笙问道。
“白暮王朝。”陆向晚道,“姑娘先前又去了哪里?”
慕久笙笑了笑,面露怀念之色:“青云王朝。”
陆向晚瞧着慕久笙的模样,又怔了怔:“生曾有幸在好些年前去过一次,风土人情,极好。封元帝也算是一代千古之帝了。”
慕久笙低镣眼睑,唇角泛起好看的弧度:“是的,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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