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久笙直起身来坐正:“人家是帝姬,还是最得宠的那个,怎么能让人家久候呢?让她进来吧!”
立时便有太子府的厮出去叫人,慕久淑站在太子府外,就那般看着这太子府前两尊朱鸟,而她身后的丫鬟却是不满地嘀咕道:“什么姑娘?也敢劳烦我们帝姬如慈候!当真是不知所谓!”
荣淑帝姬却是看也不看那丫鬟,公主出宫,自然是要有份该有的尊贵的,长长的车驾就那般在慕久淑身后立着,如示威一般。
却只有慕久淑自己心中明白,什么立威、得宠?在他慕久箫面前什么都不是!慕久箫有多得父君心意,慕久淑心知肚明,明白到上一个最得父君喜爱的帝姬,不过是多了句慕久箫的坏话,不日就死于非命。而试想想后宫谁会对一个注定没有登基的可能的帝姬动手?除了高座上的那位,连带着那姐姐的同胞弟弟,也跟着她一起落了河,落下了个体弱多病的病根。
而慕久箫本人,更是个无法无的疯子,父君好歹会看在骨肉亲情的分上,不触及底线,就没事。而慕久箫那个疯子,却是会无缘无故拿人开刀的!碍了他的眼,保不齐便会被他直接杀了,都没人会多问句为什么。
若非今日大朝会,慕久箫不在太子府中,再加上自己又听闻了那个消息慕久淑才不会在意慕久箫身边是不是多了个女人,上赶着去触他的霉头!
传信的厮出来,招招手,示意守卫可以放人进去了,而后,守卫方才让开大门的空当。慕久淑目不斜视地走入太子府内,在啬引领之下,一路径直朝着慕久笙所在地院落而去。
而当慕久淑的身后队伍想要跟上时,却被守卫给拦住了:“太子府内,自有诸位的去处!而姑娘的庭院,却是不容诸位擅自踏入的!”
言闭,若干守卫腰间挎着大刀,引领着众人朝着歇脚的院落而去,那群人彼此面面相觑,看了看在雪地之中反射着森冷的光芒的刀刃,默默跟上了守卫们的步伐。
厮将慕久淑引领到慕久笙的院落门口,就驻足不前,慕久淑抬头望了望院门上的牌匾,龙游凤舞的四个大字“拈花筑”映入眼帘,慕久淑终究还是认得慕久箫的字的,果然很是看重那女人啊!也是,毕竟是
走入拈花筑之中,算是湖心的一座岛,仅一处与外界相联通,而岛周遭种着竹子,很有些意境,是朱雪难以见到的南方景象。除却慕久箫这里,便是皇宫之中,都难寻到这样的地方,这也是为何慕元德能留慕久笙在太子府的原因之一。
慕久淑进入内院之中,西暖阁内,热气滚滚而来,中央的火炉、边角上的博山炉中还燃着苏合香,而中间的座位之中坐着个倾城绝艳的女子,弯弯的柳叶眉,迷蒙的桃花眼,看起来很是温软,一身南地青衣,怀中抱着个精致巧的暖炉,脚下还踏着双皮靴。而一旁的衣架子上,挂这个红毛大氅,让慕久淑眼中颇有些嫉妒。
红色,朱雪最为贵重的颜色,便是自己都没有资格穿,而她却有着这么一件大氅看来自己应当重新评估一下眼前这位了。
慕久淑审视慕久笙的同时,慕久笙也在打量着慕久淑,不过寻常的黄毛大氅脱下,一身橘黄色的衣服,浓眉大眼,与慕元德有些相像,五官看上去很是英气,但是偏偏眉眼之中带了些戾气,没有破坏这姑娘的美感,却是让她生生多了些霸气。真是白瞎了那个“淑”字,慕久笙如是想。
“你见了我家帝姬,如何不跪拜?”荣淑帝姬身后的丫鬟见慕久笙没有主动拜见的意思,上前道。
慕久笙不以为然地扫了眼那丫鬟,又瞧向慕久淑,却见慕久淑丝毫没有制止那丫鬟的意思,想来也是打算让自己拜上一拜的。
慕久笙微微勾唇:“跪拜?”
见慕久淑没有制止自己,那丫鬟得意道:“自然!我们帝姬乃是君上最为疼惜的帝姬,你有幸见了,不烧香拜佛也便算了,如何还能不好好跪拜一番?”
慕久笙抿唇瞧了瞧花板,上头游龙走凤的,实在有些碍眼,不改一改,当真是对不起这“拈花筑”的名字。“哎,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强调最为疼惜四个字啊?是不是你们君上不疼惜的,就不用拜了?”
那丫鬟见慕久笙不但没有主动叩拜的意思,更是还出言挑自己言语之中的漏洞,很是恼火:“你!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
“笙歌,退下!”慕久淑道,却让慕久笙眯了眯眼睛,笙歌?这名字,当真不是故意的吗?
不过也无所谓,慕久笙把弄着手指,道:“帝姬此来有何贵干?不会是专门来告诉本姑娘,见了你这最得宠的帝姬,要行跪拜之礼吧!”
在提到“最得宠”三个字时,慕久笙刻意扬了扬语调,嘲讽之意一览无余。
“姑娘笑了,听太子哥哥这里来了个姑娘,听着有些稀奇罢了!虽哥哥素来亲近女色不少,却是从未往府里领过,想来,定是有什么特别之处,故而,特地来拜会一番!”慕久淑难得的客气道。
“拜会?”慕久淑坐在椅子上琢磨了一下,“那阁下便拜吧!”
慕久笙身后丫鬟有的忍不住笑出声来,却得了慕久淑狠狠一眼,倒是锦绣一直端庄沉稳的很。慕久淑咬咬牙:“姑娘当真是会笑!虽本宫也想拜一拜,但是到底子之女,君家的人,如何能拜别人?”
慕久淑本以为这样便能激得慕久笙出自己的身份,从而再以长姐的身份宣告主权,把人带回宫郑
不想,慕久笙道:“那下回荣淑帝姬还是莫要这些让人误会的话,本姑娘是个实诚人,会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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