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公公赶忙低头:“陛下英明!”
楚临川随口问道:“那两个人这几日可有消停些?”
青木眼珠一转,就知道楚临川是在厉云岚和苏沐生两个,那两位主自从有了婚约之后就是各种不消停,苏沐生近日来经历了大大若干刺杀,而厉云岚却是经历了中毒、落水、走水等若干“意外”。而究竟是谁出的手,自然是不言而喻。
青木笑道:“皇上这招实在不错!便是昨日,厉姑娘还差点被一块芙蓉糕噎死呢!”
闻言,楚临川眼眸微眯,扫了一眼青木,而后道:“他们这是知道朕要看戏,特地演了这么一出戏给朕看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苏沐生还真厉害,这么快就把厉云岚给点醒了!点醒也就罢了,居然还给服了,还真是厉害!”
青木一惊:“皇上是”
楚临川叹口气道:“他们早已经达成了共识,明面上互相敌对,做给朕看,实则却是已经互相勾连了!”
青木讶异道:“皇上如何得知?”
楚临川冷笑一声,道:“厉云岚如何朕懒得去猜,但是直到此时,若苏沐生还看不出朕的心思,那真是奇了怪了。再者,他一向善于藏匿隐忍,明知道对厉云岚出手不但正中朕的下怀,还无济于事,却还对厉云岚出手,摆明了就是做给朕看的!甚至连手都没出,厉云岚一个人自导自演就够了!”
李子公公有些担忧道:“那皇上这个时候离开,岂不给了他们机会?”
楚临川笑道:“你以为离开的就只有朕吗?让他们凑到一起,正好一网打尽!”
博山炉中散发出的缭绕烟雾与阵阵檀木香,已然掩饰不住这为帝王的雄心壮志与恢弘气魄。楚临川言语之间尽显雄姿英发与势在必得。
然而每每,这种时候,总要有些破坏氛围的事情或行为发生,楚临川瞧了眼腹部的阿狸,问道:“朕移植完的那些花苗,怎么全倒了?”
言语之间,更还有些忐忑不安,生怕惹着谁似的。阿狸鄙视的瞧了一眼楚临川,翻了个身,让楚临川给揉着肚子,方才吃多了,得揉揉,助消化
青木偷偷一乐,却被李子公公一拂尘扫到了脑袋,而后李子公公道:“皇上,您想啊,原先您那些花苗那么纤细,完全靠着彼此支撑着站着,如今您是给分开了,但是一分开,它还靠什么站着啊?可不就都倒了嘛!”
楚临川蹙眉:“那该怎么做?又要疏散,疏散了又会倒了”
李子公公看着这位少年得志的帝王,再艰难的朝政、再困苦的年代都没让楚临川如此为难,却偏偏这几株花苗愣是让楚临川愁眉不展。而后,偷偷乐了乐,方才道:“皇上,您当时移栽的时候应该再往下种种,您想,都埋到脖子了,还用担心这人会倒吗?这花苗也是一样!”
楚临川眼前一亮:“有道理!朕这就去挪一挪去!”
着,楚临川就要起身,却被李子公公拦下:“皇上,不用了!”
楚临川看向李子公公:“为什么?”
李子公公犹豫了一下,方才道:“您那花苗底下的茎都透明了,上面叶子也干枯了,显然已经是供不上营养和水分了,您还挪什么啊!”
楚临川一愣,忽然理解了,毕竟李子公公就差指着楚临川的鼻子“您的花苗都死绝了,用不着再拯救了!”,楚临川如何也能明白李子公公的意思。
楚临川脸不由一白,抿了抿唇,而后道:“让人,再去找一批种子来!要金盏菊、金鸡菊、紫茉莉、唐菖蒲、石竹什么的,各来上一百粒!”
李子公公颇为同情道:“是!奴才这就去!”
旁人不知,李子公公却是知道的,在楚临川眼中,这花苗不仅仅是几株花苗而已,更是如同他与那位主子之间的桥梁一般。看自家主子这意思,是如何也不会对那位放手了,李子公公叹口气,只盼着这意能顺次人愿。
武林大会将在松潘古城举办,松潘古城委实是一处颇为奇特的地方,松潘城主更是囊括了朝中职务与江湖地位,实属奇特。也独独只有这位城主,光明正大的兼具朝廷与江湖黑白道通吃,换做旁人,譬如楚临川,若想要踏入江湖,也得换个身份,掩饰一番,而这位阮城主全然不用。
寒风凛冽,白雪皑皑,松潘古城之中大雪纷飞,最是冷寂的时候,却偏偏最是热闹,各路人马自八方而来,客栈一时间通通爆满,一屋难求。大街巷里的各个住户纷纷开门迎客,自然,是有偿的!
顾再思早在半年前便已然提前准备好了院落,只是如今比计划多了慕久笙,自然是找不到现成的屋子了,索性让慕久笙和邹效竹住在一起,邹效竹纵然是十分不满,却也是无可奈何。
慕久笙自然同样没有意见,只是这都来了松潘古城,不拜访一下那位舅舅怎么成?
阮昭子此时正站在城主府中,思量着那丫头算算时候也该来了先前慕久笙出事的时候,阮昭子便是分外焦急,打算直接去帝都救人,却收到了楚临川的信件,方才稳住了心神。如今,阮昭子愤愤的想,那丫头要是来了松潘不来见自己的话,那就那就想了半,阮昭子也没想好要让人家怎么着。
傍晚时分,阮昭子正坐在书桌前处理着城中事务,就听到一声清悦的嗓音:“数月不见,舅舅愈发风神俊朗了!”
阮昭子闻声先是喜笑颜开,而后又立即板起脸来:“早上就进了城,中午就出了院子,如何现在才来找本城主?”
慕久笙坐在窗台上嘿嘿一笑:“这不是白比较热闹,出去玩玩儿,晚上来看舅舅,两不耽误!要是白日来看舅舅,舅舅白日里一般都不在城主府不,晚上再出去,岂不啥也干不成了?”
阮昭子冷哼:“臭丫头,就知道贪玩!”
慕久笙从怀中掏出一块很是古朴的玉佩,长长的藏蓝流苏与隐隐约约发着紫光的玉佩相辅相成,美轮美奂,慕久笙笑道:“喏,当日一见着这块玉佩,就觉得与舅舅相配,舅舅可喜欢?”
阮昭子眼眸之中很是喜悦,却还是板着脸道:“别以为这样本城主就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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