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让站的略靠前的慕久笙看的个正着。疑惑问道:“我怎么觉得他没有那么高兴啊?”
容砚:“因为陛下给的,不是他想要的。”
慕久笙和叶荣筝疑惑,慕久笙:“那他想要什么?”
楚临川:“生儿,你,他为什么如此逢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慕久笙皱眉:“难道不是因为看着咱们衣衫不错,图个奖赏?”
楚临川:“图奖赏是真,却不是图的个这么个奖赏。”
容砚浅笑:“陛下所言甚是,依为师看来,这衙役瞄上那黑哥的位子了。”
慕久笙恍然:“所以依着容师父的意思,这衙役是想借咱们的手,指望咱们打抱不平,收拾了黑哥?”
叶荣筝继续补充道:“然后希望指着咱们对他有好感,提拔他上位?”
容砚:“甚至不用咱们提拔,只要他表现的与咱们熟识些,自然是会有的是人上赶着扶持他。”
叶荣筝:“果然是好机巧的心思啊!所以因为陛下替那户人家交了保护费,就意味着陛下接受了这样霸道的存在,自然不会将他的阻路石给挪走,所以他才不高兴。也是因而,你们陛下给的不是他想要的。”
容砚赞许的点点头:“叶姑娘所言甚是。”
慕久笙:“不过既然黑哥如此行事,为什么不顺势让这衙役上去?”
楚临川淡淡道:“生儿以为,让这么个衙役上去,便能阻隔了这保护费的行为吗?”
慕久笙:“你是……”
楚临川:“不错,这子只会野心更大。如此机巧的子,若是心术不正,只会危害更大。朕不知道这子的心术如何,至少黑哥每年一两的银子,是百姓可以接受的。如茨话,朕为什么不能用黑哥?用着黑哥,这个辖区的百姓还可以活下去,换个人上来,若是要上二两,甚至十两该如何?”
慕久笙朝着楚临川拱拱手道:“原是如此啊,佩服佩服!”
几人这边正着话,那边衙役把银两递交了过去,跟着另外几个衙役走了。
出乎意料的是,慕久笙本以为那户人家就算不亲自过来道个谢,也应当远远的意思一下点点头吧,谁曾想,那户人家的家主看见他们,竟是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而后走了过来。
这下子,便是连楚临川和容砚两个也不出来为什么了。出于好奇,这四个人便在这里等着。
那家主走过来后,一改之前对着几个衙役时的哭丧面孔,很是直接道:“你们得给我十两银子!”
叶荣筝诧异:“为什么?”
那家主:“你们方才的银子是为我花的,应当是要给我的,那就是我的银子。你们没有权利用我的银子去替我花钱,相当于因为你们我损失了十两银子,如此,你们自然应该还回来!”
叶荣筝气的险些没一鞭子抽过去。什么逻辑啊这是?
慕久笙皱眉:“照你这么,我们帮了你,还是我们的错了?”
那家主许是看着容砚书生气十足,就那么拦在了容砚马前,防止这几个人跑了:“你们花了我十两银子,不管是为谁花的,那都是没道理的。”
慕久笙:“那是我们的银子,从来就不是你的银子,我们有权决定我们的银子要如何使用!”
那户家主:“但你们没有权利去替我交什么破烂保护费!那些个贪官污吏就是被你们这些个自诩良善的有钱人给惯出来的!你们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助纣为虐,你们应当为他们剥削的民脂民膏而付出代价!快点吧,别耽误时间,把我的十两银子还给我!”
慕久笙表示,简直是……一派胡言,这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不清啊。
而周遭的邻里街坊见衙役们走了,走出来,还指指点点道:“看吧,直接把钱给这李富贵不就得了!给什么衙役啊,被缠上了吧!”
“就是,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交个保护费就想让李富贵感激他们?”
更还有喝彩的。
“李富贵,好样的,你做的对!不给钱就不准走!”
李富贵闻言愈发得意洋洋:“看到了吧,赶紧的,把钱还我,我就不与你们计较了!”
楚临川虽武艺高强,却是总不能对着这些百姓出手。而且和这种人是讲不得道理的,他们的歪理让他们自己都信了,有哪里会考虑这些所谓的是非曲折呢?他们的理,就是得更多的银子,活下去。
然而正是此时,方才那几个衙役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怎么冒犯贵人啊?”
“都散了散了!”
“谁要是再敢讹人,保护费翻倍!”
那群百姓全都各自散去,李富贵见状,这才气哼哼的回了屋子里去,嘴上还念叨着:“敢坑老子银子!”
见此,慕久笙不由感叹:“这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上不讲理的人,还是要以暴制暴啊!”
叶荣筝:“为什么他们不怕咱们呢?”
容砚:“是县官不如现管,咱们看他们再不顺眼,又能如何?杀不得,打一顿他们也无所谓,比吵架更是吵不过他们。而衙役们却能实实在在的决定着他们的保护费,以及他们的生死这些大事,自然是更怕衙役一些。”
楚临川跨坐在马上,对着几个衙役:“多谢几位了!”
那几个衙役赶忙道:“贵人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
几人策马而归,耽搁一阵,已然是日落西山。晚上还要参加汾州知府的夜宴呢,各自更衣准备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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