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今年中考吧,也是二十二中的苗子。”
“可别这么,我儿子和你姑娘比差远了。他们班主任正常发挥没问题,我看够呛,就知道玩。”
“我家那个才初一,能看出什么,现在虽然是第一,谁知道中考什么样啊!”
顾盛之站在队伍最后面听旁边科室的两位阿姨互相赞美又自我谦虚了快半时,心里叹口气,不知道夏四季到了这个年纪是不是也会变得这么爱唠叨。不对,她现在话就很多,以后应该会变本加厉吧!
医院要求所有学生从体检室后门进,体检完毕后从前门出。队伍排得太长,顾盛之站在最后面,也就是体检室前门的地方。
夏四季和郝佳丽鬼鬼祟祟地你拉着我我拉着你,从队伍中间挪到队伍最后面,然后趴在前门往里偷看。
夏四季扯郝佳丽袖子:“叫你别看了,越看越害怕。”
“还不是你怂,就是抽个血而已啊!怕成这怂样。我看靠窗台的护士姐姐靠谱,丰沛那胖子的血都能一针扎出来。哎哎哎,不行,那个姐姐她扎了李勤两次。”
“郝佳丽,你别了,快到前面去排队。”
然后两个人又鬼鬼祟祟排到队伍中间。
顾盛之以前就听夏四季时候挂吊瓶挂出了心理阴影,见到锐利的尖东西就害怕,没想到怕针还怕血,真够四。
郝佳丽一直在前面拍她肩膀,应该是在加油打气,只是那个笨蛋越拍脑袋垂得越低。
顾盛之无奈,只能走到楼梯口,找到当时的护士长。
“蒋姨,能麻烦您个事吗?”
蒋护士长有些纳闷,顾院长这儿子出了名的内敛寡言。
“我有个同学时候打针打多了,怕针,还怕血。我怕她一会儿肌肉紧张,更抽不出来。”
蒋护士长笑了一声:“我以为多大点儿事,你哪个同学啊?我来抽,保证再细的血管,一针见血。”
蒋芳芳年轻时靠给朋友扎针在滨城市院名噪一时,几个月大的婴儿都是她给扎头皮针。
顾盛之指了指夏四季,蒋护士长点点头:“一会儿到她我亲自抽。”
轮到夏四季时,顾盛之正好排到后门,蒋护士长不知对夏四季了句什么,夏四季抬头侧过脸盯着窗外。
不一会儿,夏四季和郝佳丽都蜷着胳膊,摁着棉签走出去。
顾盛之低头捻了捻自己手里的背诵纸条,嘴角忍不住抿了一下。
放学的时候,夏四季特别得意地对顾盛之:“你知道今给我抽血的是谁吗?”
“是医院的护士长啊,她对我,丫头我抽了二十年血,别你这种胳膊,蚂蚁胳膊我也能来一管。”
顾盛之问她:“然后呢,你是比我们少挨了一下还是少抽了一管?”
夏四季拍拍有些发青的抽血点,很想回怼一句,虽然也是一下,但感觉没那么害怕啊!
算了,不了,了他也不懂。夏四季冲着顾盛之的背影做个鬼脸,顾大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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