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你那刺绣绣的如何了?”
“不如何,绣不好就放弃了。”段琴疑惑:“不过,项管家如何得知我在学刺绣?”
岂止他知道,大人更是第一时间便得知了。
项林永远忘不掉那是一个阴雨连连、春雷阵阵的傍晚。
他将段琴学刺绣的事告知宋灼时,宋灼那万年不动声色的脸染上淡淡浅笑。
甚至明里暗里暗示项林不许给小西杂事做也不许为难她。
就差将这懒婢女供起来烧高香了。
说白了,就是让她一心一意学刺绣,解语沾了光连带着手头也清闲了不少。
雨下得更大了,项林去关窗户。
宋灼开口阻止了他:“难得天气这么好,透透气。”
下雨啊大人,电闪雷鸣啊大人,天气哪里好了大人?
岂料,小西那懒丫头学了几日便学不下去,也难怪宋灼急上了。
管家的作用是什么?不就是用在此时的吗?
这小西姑娘顶顶不好对付,说了也不听,听了也不做,做了也做不好,做不好也不改,改了也照旧。
也不知大人是怎么瞎的,竟对这一无是处的丫鬟另眼相看。
“你可想好送何礼物给大人?”
段琴神秘兮兮的:“项管家尽管放心,我早就准备妥当了。”
自那日起,宋灼再也没说过端午节快到了,时间过得快这种话了。
时间过得很快,端午这日,饶是素来低调的宋府也十分忙碌,门上窗上插了菖蒲和艾草。
解语前脚一出门,段琴后脚就跟上。
街上人头攒动,段琴跟了解语一路,解语却只是挑了些针线,脸上带着一种满意和娇羞的笑意。
莫非,解语真不是下毒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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