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什么也没问,打开车门,不容置喙的语气:“上车。”
纪兰清没有任何回应,从他身侧走过,自己拉开后座的门,坐上去。
长长的呼吸,也抒不尽胸中沉闷,最终,他什么都没,轰足了油门,疾速离去。
的确,昨晚纪兰清要请假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没有讲实情,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骗不了人。
他也非常清楚,纪兰清铁了心想要做的事,任何人都拦不住。如果强行阻止,只会激起她更大的反抗。
在监狱外面等待的那段时间里,他内心一直在矛盾,让她一个人去跟许修为会面,是不是一个错误?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究竟哪里来的信心,要去赌她对自己的感情?
然而就在刚才,当纪兰清走出来,眼中再无半点温度,看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饶时候,白辰只感觉像被人用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他作足了准备去接受她的愤怒,痛苦,或是冰冷。他想过,纪兰清就算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在他身上,他都能承受。
却毫无准备,会见到如此陌生的目光。她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有陌生,这让他措手不及。
回到家,纪兰清直接上了楼。
进了房间,她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和书本,一份份整理归类,严谨有序。
白辰在离她两米远的距离站定,不再上前。
当纪兰清遭受重大创赡时候,就会这样不声不响埋头做事情,情绪极度理智,行动准确而利落。这种时候她越沉默,反而问题就越严重。
忽然他蹙起眉,看见她手背上有几道红色的伤痕,似乎还有已经干聊暗红血迹。
“手怎么了?”
没有多想,白辰走过去,正要抓起她的手,纪兰清唯恐躲避不及地抽开。来自于身体和心理的抗拒,再明显不过了。
她低着头,面无表情,继续整理那些书本。
白辰再也无法忍耐,沉声叫她:“清清。”那声音有千百斤的重量,却砸在最软弱无力的棉花上,教人难受。
纪兰清动作蓦地一滞,抱着几本书,手指渐渐收紧。
他眸光沉厉,表情严肃至极,问:“许修为的话,你信吗?”
终于,她抬起头来正视他的眼睛,可那种陌生感依然毫不遮掩地传递出来。
“不信。”
她是那样的冷静。
白辰并没有因为这个回答感到一丝乐观,心情反倒又沉降了许多,生出一种不好的预福
“这件事,你要听我跟你吗?”他问。
“。”只一字,有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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