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煎熬地过了两,终于,纪疏在第三中午醒来。
慈安医院的病房条件优越,白辰要求的还是病房,设施应有尽有,连家属陪护的床都布置得很舒适,另外又请了两位高级护理24时轮流照看,十分尽心。
纪疏醒来的初期,只是神志恢复了清醒,一之后,才慢慢能够讲话沟通。
虽然有两个护理人员,纪兰清依然寸步不离守在床前,不管日夜,只要是妈妈醒着的时间,她都不会去休息。
白辰从外面进来,就看见纪兰清趴在病床边,睡得很沉很沉,满脸的疲惫。
他望着那道单薄的背影,这个背影是这么的瘦弱,却一直扛着远超过她能承受的责任。他胸中一阵发紧,走上前去,抱起纪兰清放到旁边的陪护床上,拨开她脸颊边的头发,盖好被子。从头到尾所有的动作都心轻柔,舍不得有一丝惊动。
纪疏睁开眼,见纪兰清在一旁睡得沉,示意护理人员不要叫醒她。白辰放下电脑走过去,心翼翼替纪疏将病床摇起来一些,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然而纪兰清只睡了一个多时就醒了,有一秒钟的发懵,接着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望着半靠在病床上的纪疏。
距离动完手术,已经是第十日,今纪疏的气色稍微好一些。
“妈妈,想吃点什么?”
“我想喝点粥。”
“我去买。”纪兰清着就下床穿鞋。
白辰正要拉住她,瞄到纪疏向他轻轻摇头示意,于是任由纪兰清出去了。
支走女儿,纪疏请护理人员去拿药,然后对白辰正色道:“我发生心梗的那,许家的人来找过我。”
白辰脸色严肃起来:“我知道,我调出街道监控看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纪疏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她:“许修为拿清清的前途来威胁我,清清是我的底线,我逼不得已只能同意出让产权,之前签的那份协议书,也让他带走了。”
“白辰,我不是要你去处理这件事,你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如果现在告诉清清,她一定受不了。我只能先告诉你,由你来斟酌什么时候对她讲。”纪疏顿了顿,“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现在不得不将一切打算好。”
白辰正襟而坐,问:“您还有什么事交付我?”
“我和清清住的这所房子,还有我老家的商铺,两个房产证都收在我房间书柜的底层暗格郑那我只是签了产权转让协议,但是我对许修为房产证放在老家,并没有给他。白辰,我信任你,这两份房产证可不可以请你先代为保管?这是我能留给清清的唯一的东西,不能再让许家拿走了。”
“好,您放心。”他沉声答应。
纪疏讲了许多话,体力有些不支,但仍旧振作精神下去:“最后还有一事要拜托你。”
“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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