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穿过单薄衫裙。
沐鄞晨打了个寒颤。
白日里艳阳高照,天朗气明,晚上竟也会下雨?
她心里腹诽着,一路提着裙摆狂奔回去。
雨势渐渐大了,染湿了少女的后背和裙裾,就连绣鞋都湿透了,穿着十分不舒服。
空气中泛着血腥味。
沐鄞晨强忍不适,往小路跑去,避免被人瞧见衣袖上的血迹。
回到悦晨居,她快速关上房门,从抽屉里拿出软玉膏。
三五下将衣裙褪尽。
对着臂上的伤,她欲哭无泪。
最近铁定与左手臂放冲,伤的最重的就是左臂,要不是知道那人与那群黑衣人不是一路,她真会觉得他们串通一气,合起伙来整她。
夜色泼墨。
绮窗外夜雨连绵,衬得寝屋静谧安宁。
一点烛火微微跳跃,案前,沐鄞晨细细捏着纱布擦拭伤口。
武曌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寝屋里。
他皱眉,盯向灯火处的沐鄞晨。
少女坐在圈椅上,身上只余件肚兜,皙白的娇躯轻颤着,侧颜白嫩精致,眉宇间都是疼痛隐忍。
真是负伤能手!
“怎么受伤的?”
清冷淡漠的声音悠然响起。
沐鄞晨一个激灵,丹凤眼中满是泪水和痛苦。
她回头望去,玄衣墨袍的少年正静静站在圆木桌旁。
他身姿颀长挺拔,灯火之下,雪白中衣流转着绸缎的光泽,宛如明珠生晕。
沐鄞晨皱了皱眉。
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人确实是生的一副好相貌。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不过……
沐鄞晨收回视线,面颊有点泛红,“你怎么又来我寝屋?”
想到什么,她赶紧拿起披风挡住,防贼似的盯着他。
武曌高掀了掀眼皮,上下打量她,“本王喜欢抱起来有距离的。”
沐鄞晨愣了几秒,蓦的被气的胸口疼,冷静片刻,丹凤眼弯如月牙,“胸乃人心,得人心者得天下。”
武曌高一愣,薄唇轻勾,“那还真想试试。”
“什么?”
“无耻之徒!”
沐鄞晨气的胸口起伏。
她深呼一口气,这才走过去,“这次,又来这里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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