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广一听,脸色煞时苍白,忙摇头说不敢。
他们说话的同时,祁言已经投出去了一支。
只见着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眼看着要落入壶口,偏偏风吹过,箭矢微晃,“啪”的一声砸到了壶身上,无力的掉在地上。
祁言脸色一变,咬紧唇瓣,不由得紧了紧手中余下的两支。
见她没投进去,祁广登及火气上来,一个耳光直接扇在了祁言的脸上,半点不留情。
祁言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脸颊,火辣辣的疼。
若非口不能言,她一定要质问他凭什么打她?
“你还敢瞪我!我现在打死你的心都有!”祁广对着她咬牙切齿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女儿来,简直是把我的老脸都给丢尽了!”
祁言火了。
她二话不说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恶狠狠地指了指自己的脸,嘴里说着,‘有本事打死我,看谁给你养老送终!’
祁广虽然听不见她的声音,但对着那一张一合的嘴,仔细看着也就明白了,气得那叫一个火冒三丈。
他刚扬起的手在半道被人截住,不是钱良又是谁。
“祁老爷的家事钱某不喜欢看,别忘了祁家的命还在祁大小姐手里。”
一句话,祁广的怒气瞬间收住。
是啊,祁家的命脉还在祁言手里!
想到这,他又笑呵呵的看向祁言,一脸讨好,“乖女儿,好好投,还剩着两支,爹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不会叫爹失望的!”
祁言的胸腔此起彼伏。
她看了眼香炉里的线香,已然快燃尽,她强压下心中的怨恨,深呼一口气,手执箭矢,朝着对面的壶口认真比划。
她一定可以的!
一炉线香,终于燃尽。
钱良挥手,立马有人过去将投壶捧到了他的面前,瞧见里面的箭矢,不禁摇头,“祁大小姐,可惜了先前投坏的一支,七支,正好。”
祁言紧了紧拳头,心里暗暗恨着那股风。
不过差一矢,也不在钱管家说的范围内,应该是松了一口气。
祁广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钱良,“小女这投了七矢,钱管家您看这……”
“便是宽限期限,银两自是要还。”钱良瞥了他一眼,随后带着人尽数离开。
祁广松了口气,起码不用马上还,也不用搬空家里的一切,也不用去府衙,算是最好的了。
就在这时,祁舞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见祁广也在,不禁一愣,踌躇着要不要告诉。
“什么事?”对于祁舞,祁广是很满意的,语气也就比对祁言柔和许多。
祁言愤怒的眸子扫向祁舞。
这个小贱人,倒是聪明的回来通风报信,害得自己被罚不说,如今更是在家不讨喜。
她倒好,得了父亲宠爱,蒸蒸日上。
现在世人都说她是个好妹妹,只可惜有她这么一个恶毒的姐姐。
贱人!
祁舞被她的眼神吓怕了,只是垂着眼帘不敢吱声,祁广不悦的瞪了眼祁言,忙过去安慰,“别与你姐姐一般见识,她脑子里塞的都是棉花,蠢笨至极,去族学念的书都白读了,你比你姐姐聪明,知道回来告诉,不像她,竟给家里惹事!”
祁舞一顿,轻轻点头,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噙着笑意,隐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信纸。
她突然慌张的抬头,“爹,不好了。外面的人都在疯传大姐与祁胜的事,说是大姐与他暗中勾结来害沐家二小姐,我本来是不信的,可是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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