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您做的糕点细腻可口又松脆,我念它的紧,就过来了。”
沐鄞晨说着话,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一旁吃的正高兴的小姑娘。
小姑娘依旧穿着昨日的浅黄色衣裙,用红头绳梳着两个丸子头,手上抓着一串糖葫芦舔,脸上笑的甜蜜。
沐鄞晨注意到她的指甲被凤仙花染成了橘红色,小小的指甲盖上呈现着饱满透亮的光泽,格外出挑。
她的目光重新落在虎皮饽饽上。
赵延卓喜欢红豆,给他买红豆馅必然不会错。
她从荷包里取出十二文钱,“麻烦红豆和绿豆各来两块,分别包起来。”
吴氏连连点头,转身去拿油纸,等将虎皮饽饽如数装完,抬首就见着眼前的少女正一脸惋惜盯着自家女儿瞧。
她顿了顿,有些疑惑,“可是我家莲儿怎么了?”
沐鄞晨回神,摇摇头,“没事,就是见着她想到了自己那至今昏迷不醒的妹妹。”
吴氏见她愁容满面,不由得出声询问,“小姐的妹妹可是病着了?”
沐鄞晨欲语还休,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一股哀愁自脸上流露,“实际上是我家中的妹妹昨儿不知被什么人毒打了一顿,至今昏迷不醒,额头上也被磕破了,如今好大一块疤留在那,叫着一家人揪心不已……现在只等着把那歹人抓到,就地正法。”
吴氏诧异,这不是与顾家的怜儿一样吗!
亏得济世堂的大夫医术好,那孩子昨儿晚上就醒了过来,不过依旧混沌着,识人不清,那额上的疤实在可怖,好好的一个漂亮娃子愣是给破了相,也不知道是哪个这么狠辣。
“那这人抓到了吗?”她有些急切的问。
她与顾家的交情算是不浅,两家经常活络帮忙,又是邻里,如今顾家娃子出事,顾家两口子自是顾暇不了其他,她也就帮着到处打听那畜生的下落。
昨儿打探了许久没有消息,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一个,也就紧张起来。
一旁的佟莲吃完糖葫芦就要去吴氏那里拿虎皮饽饽,听到两人的谈话,手上的虎皮饽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她赶紧将它捡了起来,往旁边移动,却也没离的太远。
吴氏现在也没空管着佟莲,只是将打包好的虎皮饽饽递了过去,等着沐鄞晨的回话。
沐鄞晨淡淡的看了一眼小姑娘,随后将视线收回。
她接过油纸,摇摇头,“还未,不过大致猜晓做此等之事的是个男的,只要顺着出事的周围找下去该是很快就找到了。”
“如此毁了一个女娃的脸,这女娃的一生怕是都要废了,民妇瞧着兴许是个毒妇干的也不一定!”吴氏显然不认同。
顾家那女娃生的水灵,是村里公认的漂亮娃子,又在祁家族学念书,前途不可限量,虽才六岁,顾家那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可不是令人羡的。
如今被人毁了脸,躺在床上下不来地,村里那些个浑的,就对着那女娃吐口水,尤其几个长的不如那娃子的女娃,骂的极粗野。
那几个女娃小,被教成那样,家里也不会是个好东西,何况在村里生活了这么久,那些腌脏之事她看的七七八八的,有女人的堆子的地方少不了打斗。
“实际上,我起先也是这么认为。”沐鄞晨叹了口气。
吴氏一愣,定定的看着她。
好半响她才问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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